浅水清意味深长地回答:“军事与政治本就不可分家,军人虽然以暴力手段来完成特定政治任务,但越是高层指挥官,越需要高超的政治手段。不懂政治的军事家,终其一生,其成就都是有限的。我若不懂政治,我又拿什么来和他南山岳对垒到现在呢?”
反土地兼并一旦成功,南山岳的势力必定再次受到极大影响,对浅水清来说,这样一举两得的事,又怎能不多做呢?
“此去之后,我在这就帮不上将军了。在此先祝将军对南相之争,功德圆满,旗开得胜。”
“你放心,我为南山岳准备的,可是一套连环大礼包,他逃不出,也赢不了。”浅水清从牙齿缝里迸出这句冰冷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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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这是闵江川第一次有幸能和堂堂天风丞相如此近距离地相对,然而他的脸上,却浮现着胜利的笑容,仿佛他此刻面对的,不是堂堂帝国相爷,而只是一个普通老人。
面对成名已久的大人物,能保持这份镇定的人并不多,闵江川越镇定,老丞相就越摸不透他的底。不过长于官场厮混的老人,做事说话自然是滴水不漏的,心中焦急于对方的来意,脸上却还是笑呵呵地向这位也算国内小有名气的文人问好,嘘寒问暖,极尽礼贤下士之道。
越是困难时期,越是要平易近人,老丞相最近对人待物的态度,可比以往要好得多了。
打着哈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问候话,南山岳这才有意无意地把话题扯回到正题上:“闵先生这趟特别跑来见老夫,想必是对朝政之事有何见解吧?”
闵江川自然知道南山岳话里的含义,拱手回礼道:“老相爷在上,晚辈也不敢虚套客气,有什么话,晚辈就直说了。”
“直说好,直说好啊。”
“听说南相最近与帝国正大出风头的浅将军,关系有所不睦,不知这件事,是真是假?”
“只是政见不同,说不上什么有什么大的矛盾。”
“如果是这样,那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