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疑惑大增,嘴里亦不含糊,不停地和二人说话,打听些世俗中事,堂堂大将军偶尔客串戏子,竟也演得有模有样。只是随着三人谈话渐深,世均洋也越发地察觉到这老人的不简单,只看他言谈举止,显然就不是普通人物。
眼看着日薄西山,世均洋端起一碗茶对秦仪道:“老人家远来是客,又是得道高人。石容有缘得见仙颜,却无好酒待客,道长若不嫌我这里粗寒鄙陋,就容我以茶代酒,敬道长一碗。”
“多谢了。”秦仪也不客气,将眼前的那碗茶一饮而尽。
他带着诡八尺一路奔波,为防这小子再度搞鬼,一路也算提防谨慎。只是他一路行来,时刻提防,又要教导这小子习武练功,精力也实在消耗太大。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个豪爽人家,盛情招待,他到也没多想什么。他到是知道诡八尺一直都想借机会透露信息给对方,但是有自己看着,诡八尺也无计可施。以对方一个山野村夫的身份,自然不可能了解由几句话就察觉他的身份来历。再者他艺高人胆大,就算被察觉又如何?难道以自己的能力还对付不了一个莽汉吗?因此也没太在意,更没看到诡八尺和世均洋在他喝水的那一刻互打颜色。
他先前吃菜时,还多少有些小心谨慎,提防对方下药,每一筷都必定要等对方动过之后才肯下筷,这刻吃得差不多了,也就自然有所忽略。
待到茶水下肚不多时,突然觉得肚子里咕咕一阵乱响,立刻察觉不对--那茶水有问题。
秦仪立知不妙,大吼道:“你敢害我?”
只听诡八尺哈哈大笑着跳起来,指着秦仪大叫:“倒也,倒也。”
没想到秦仪却冷哼道:“就凭这也想让老夫倒下,也太小看老夫了!”
半空中一道凄厉刀光已经向着自己的头顶劈了下来,正是世均洋用自己的砍柴刀劈出的威猛一击,虽是柴刀,这一刀若砍中了,也能把他脑袋敲个粉碎。
秦仪闷哼一声,他坐在凳子上不动,长袖挥舞,竟迎着那一团刀光逆冲而上。右手手指连击数下,竟正好都击中在那柴刀背面。世均洋只觉得刀上一股大力传来,顺着刀脊直向他手腕处撞去,然后再一路狂冲,直入胸腹。
世均洋大叫一声,“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倒退着飞跌出去。
秦仪却依旧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过眼神中已经喷吐出愤怒火花:“鼠辈找死!”
说着,他站了起来,右手金光一闪,那把可切金断玉的金刀已经再次出现在手上。他左手猛力一拍桌子,将那木桌击成漫天碎粉,右手金光连闪,于木屑飞扬中向着世均洋狠命刺去。
这一刺又狠又准,世均洋眼看躲闪不及,只能匆忙用手中的柴刀格挡,同时身体急速后退。铿锵一声脆响,那柴刀已经被劈成两断,金色光芒划过世均洋的右臂,一道翻卷着皮肉的伤口立时狞现。
他喝了世均洋给下过药的茶,却仿佛一点事都没有,出手凶狠毒辣,仿佛全盛时期。世均洋也算是惊虹数一数二的高手,远非一般士兵能比,但他出手两次,就已打伤世均洋,接下来的招数更是如长江大河般连绵不绝,向着世均洋狂攻不已。
世均洋也算是一员狠将,素来敌人再强也要和对手死拼到底的性格,就算打不过人,气势上也从不输人,有生以来第一次先下药后下手,已经认为自己给了诡八尺天大的面子,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直接开杀,哪会用下药这种手段。没想到秦仪上来就将他的气势死死压住,一把金刀如犀利光虹,所到之处,竟无任何一物能阻挡。世均洋被迫连连后退,退到墙角退无可退时,干脆一挺身撞破木板臂,飞身来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