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姐可以,但我不行。”
“有什么不行,你的原身是艺羽夫人,名义上也得有这么一回。”
穆长萦顿时失去希望:“你可真会安慰人。”
桃溪不去逗她,松开她的手坐在她对面说:“相比昨天晚上共处一室,你现在最应该想的是如何向王爷解释你被当成刺客的原因。”
穆长萦恍然:“我差点忘了这事。”
桃溪打开药酒的瓶子,说:“来,把脚抬上来。”
“干嘛?”穆长萦下意识后退一下。
桃溪晃着手中的瓶子:“给你擦药,脚腕受伤不擦药怎么行。”
“我自己来。”穆长萦不习惯有人碰自己的脚。更何况对面还是桃溪,那是她发誓要照顾的女孩子,可不是她的侍女。
“你自己行吗?我来吧。”桃溪善意的说。
穆长萦抢过桃溪手里的罐子:“我自己可以。”
桃溪看拗不过穆长萦,只得不坚持:“今天一早高侧妃是大张旗鼓的调查谁是刺客的内应,要让她发现你有伤在身,很容易暴露的。更何况还有外面的传言,不管真假,她听到之后一定会气炸了。肯定会想办法针对你的。”
穆长萦转身回到床上,撩起自己的裤子露出红肿的脚踝,一边倒药酒一边揉红肿的地方:“我就是怕这个。好不容易躲过莫久臣给下的陷阱不与高令颜产生矛盾,现在又来这么一下子,还是因为莫久臣。还轮不到她高令颜,我都要被气炸了。”
“桃溪,你说我怎么就能轻易的睡过去呢?那种危险的境地我竟然能睡过去!”穆长萦心里又骂了一遍自己真是没用。
桃溪想了想说:“那时候房间里只有王爷一人。”
“嗯,他自己。”
“你在房间里可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样的味道?”
“就是檀香的味道。”
穆长萦回想说:“确实有,味道还挺浓的呢。”
桃溪了然:“那就对了。”
穆长萦不解:“什么对了?”
桃溪解释说:“别看王爷人高马大的,但是王爷有个非常差习惯,那就是睡不着觉,经常半夜惊醒。在他的书房有缓解疲劳的檀香,卧房还有安神香。想来你是受安神香的影响,快速睡过去了。”
经桃溪这么一解释,穆长萦确实想起她总能在莫久臣的身上闻到淡淡的香气,原来是这个原因。
穆长萦啧了一声:“按照莫久臣在朝中的作风,肯定树敌不少,他要是能安稳睡觉就怪了。别说是朝廷政敌,就是他刀下的屈鬼冤魂都够向他受得了。”
桃溪说:“你好像对他很有意见。”
穆长萦想起自己因为他的原因被莫帝赐婚,远离家乡,远离之昭哥哥,还被烧死在鸿胪寺。这些就足以构成她对莫久臣的讨厌和憎恶,还有这几日他处处给自己带来麻烦,就更让她有意见。莫久臣决非善类,他们两个人道不同注定合不到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