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侧妃拜访。”门口传来声音。
“高令颜?”穆长萦来不及思考,手忙脚乱的收起药酒用裤子挡好红肿的脚踝。
桃溪立刻打开窗子想要散尽屋子里药酒味道。两人忙的乱七八糟,没等收拾完听到高令颜已经走进来的声音。
“王妃看起来很忙。”高令颜闻了闻:“屋子里怎么有药酒的味道?”
穆长萦已经躺在床边的摇椅上,气定神闲说:“药酒又不是稀罕物,有又不奇怪。”
桃溪在一旁附和点头。
高令颜说:“药酒是人人常有,但是不是人人都常用的,莫不是王妃受伤了?”
穆长萦面对高令颜一直都处于谨慎小心的境地,她低头转了转眼珠,想到了一个好借口:“是,真的是受伤了。”
“哎呀,这件事情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穆长萦抬起头故作烦恼:“你不是不知道昨晚我在王爷那睡的。这男人啊,一旦忘我的时候就容易控制不住力度。我这么娇柔,身上难免磕着碰着,青着红着的。”
桃溪:“·······”
雁儿:“·······”
这是她们该听的吗?
高令颜被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狠狠握着手里的蒲扇。
“啊——”穆长萦故作恍然大悟:“忘了,侧妃应该不知道王爷的力气。哎,可惜啊,连个说私密事的人都没有。”
“你——”高令颜的心就像被挖出来一样,不仅痛,还有被人揉碎了扔在地上的羞耻感。她稳住情绪,千万不能让“柳扶月”看了笑话。
“你是什么时候过去的?”高令颜记得她昨夜去的时候,屋子里可是没有人。
穆长萦想了想,故作羞涩的说:“你离开以后,王爷叫我过去的。”
“什么?”
“说到底还要感谢你。”穆长萦秉承气死人不偿命的原则说:“昨夜府中进入刺客,你非要去主院一折腾。王爷本就失眠,实在没有办法好好入睡,所以让我过去陪他。”
高令颜心痛。昨夜她都已经很主动的提出要陪莫久臣,可是他却不肯,转身就去找了“柳扶月”!莫久臣,还真是狠啊。
穆长萦已经看到高令颜的脸色突变,就知道自己已经气着她了。但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她想阻止高令颜对内应的调查,想要减缓自己与她之间的矛盾,那就只能将矛盾转移到莫久臣的身上。
穆长萦想自保,想要保护桃溪。
屋子里气氛降至冰冷,直到另一道冰冷打破僵局。
“你很高兴?”
穆长萦背后一僵,缓缓转过头去看见窗口竟然站着莫久臣!那刚才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