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久臣才不信。他要是能管教好,祁盛也不会落得今天的地步。
“旧亭。”
门外的南旧亭走进来:“王爷。”
“祁盛现在人呢?”
南旧亭看了祁老一眼;“酒楼烂醉。”
莫久臣问:“他身边都有谁?”
南旧亭说:“吉地的几个富家公子,还有祁宅随行的人。”
莫久臣啧了一声:“祁老还真是疼爱孙子,就算是出去花天酒地也要派人陪同。”
祁老爷子只是感觉面上无光,他派人跟着纯粹是让他们看着孙儿,哪里想到这些人也跟着一同沉沦。
“除了那几位公子,所有人的都送去监尉司。”莫久臣回头对祁老说:“老爷子,祁小公子今天走马上任可以吧。”
王爷安排哪有不可以的。别说今天上任,就算是现在跪到王爷跟前,都得做到。
“草民全听王爷吩咐。”祁老爷子瞬间老了十岁。为了孙子,他一把骨头可是用尽了全力。
随后他对南旧亭说:“把他随行的人都留在监尉司,祁盛敢做出一件荒唐事,就给本王断了他们一指。断指不够,断手掌,手掌不够,直接断头。”
“王爷——”
在祁老爷子的害怕声中,南旧亭应下,转身回去监尉司。
莫久臣看着发抖的祁老爷子,温和道:“为了让祁公子收心,本王帮你教育教育。老爷子不反对吧。”
祁老爷子摇头,他不敢反对,也不能反对。
莫久臣让祁老爷子自己起来,他则是留在祁家等着监尉司带来的消息。虽然不能亲眼看见曾经调戏穆长萦的混账东西有多恐惧,不过操控着他的命运还是很痛快的。
祁老爷子颤颤巍巍的坐好,犹豫着问:“草民有一事相问。”
莫久臣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椅子扶手:“想问本王为何安排祁盛?”
祁老点头。
要说初衷是为了一个女人吗?还是说心里有不舒服的心结想要打开?
显然,不能。莫久臣自认还没到因为一个女人改变的程度。
他说:“本王只是想解决祁盛的烂摊子卖你祁家一个人情。”
莫久臣闭眼忘掉一瞬间在脑海中出现的穆长萦,再次睁眼,眼底依旧是深渊。
“祁老的儿子现任刑部侍郎吧。”莫久臣看向祁老问。
祁老回答:“承蒙皇恩,是的。”
莫久臣转着手里的扳指说:“你写信给他,如实告知现在发生的一切。本王将来可能有要用着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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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一行人离开吉地的日子。
穆长萦看着临时住的宅院思绪万千。现在离开之后她应该不会再有机会踏进吉地土地,这座城,这方地,终究随着自己的过往随风而逝。
穆长萦感觉到身后扬起一阵微风,莫久臣已经越过她上了马车。
穆长萦撇了撇嘴。也不知道为何?明明莫久臣与自己的关系疏远了,可还要坚持共乘一辆马车,还说什么这样回京的速度更快些。
明明是骑马更快些好吗?
穆长萦气不过,拉着桃溪的手说:“我们走吧。”
两人先后上了马车,坐在一侧。
莫久臣随口一问:“你的之昭哥哥怎么没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