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影眨巴着眼道:“当初他上学没几日,王爷和姐姐他们就去了刺州,这小崽子认路可厉害了,送了两回就能自行上下学,倒是不让人操心!”
望向小虎时,便见他嘿嘿一笑。
萧瑾瑶倒是想起走前他一天念叨三百遍的尚夫子,调笑道:“今儿怎么不聊你的尚夫子了?”
拾砚手下一滞。
“这不是看你们回来,还是要以你们为先嘛!谁让莺娘姐姐排在尚夫子前面~”
萧瑾瑶一想到这个难免又是噗嗤一笑,下意识回望那个排在尚夫子后面的那位,便见他面色仍旧淡定。
我不生气,我一点都不生气。
这表情倒是逗笑了萧瑾瑶,偏头望着小崽子:“瞧你成日将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等什么时候将他请到家里,再或者我送你上学去瞅瞅!”
便见贺元阑闻言眼神一动,拾砚亦是冷汗频出,忙挥舞着纸条道:「不用这般麻烦,以后我来送他上学便是。」
贺元阑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若还是乘马车上下学,这样方便些。”
“方便什么?”陈伯自屋外走来,瞧见这一堆人都扎在书房里,不悦道:“当初不是说好,让他步行上学,锻炼身体么!”说着偏头指了指贺元阑道,“还有你的腿,如今在府上也要多走走,有益恢复,”又指萧瑾瑶咬牙道,“还有你!午间熬的药,是不是又给我倒了?”
“额……吃饭吃饭!”
话音一落,众人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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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氏兄弟的业务能力果然不是盖的,不过一日的功夫,便已教他们摸出了些眉目。
“兵部火器库主事冯子睿?”萧瑾瑶重复道。
湛琢点了点头接着说下去:“属下打听到这位向来好赌,先前在赌场里欠了一屁股债,虽则他是个兵部主事,还背靠着肃王,可那些赌庄背后的东家却也都是些皇亲国戚,此事不得报官,便暗地了雇了好些打手,那冯子睿暗地里可没少被这些人磋磨,可直到上个月,他的赌账竟然全部都被还清了……”
“所以你便觉出这人有些不对?”萧瑾瑶自顾接话道。
湛琢又点了点头。
萧瑾瑶与贺元阑对视一眼,目光露出迟疑。
“这倒卖军火可是牵连九族的大罪,这姓冯的可是吃饱了撑的,为了这么点钱,至于么?”萧瑾瑶怀疑道。
湛琢抬眸望她,比了个数字。
“十万两?”萧瑾瑶瞠目结舌。
寻常百姓家一年的用度也不过一二十两,便是皇室像北齐三皇子那样的一个月月例也才二十两,想当年小公主同他赌了三年月例不过也只是几百两银子罢了,这个区区小主事竟然敢输十万两,这谁给他的胆子?
“此事可有证据?”贺元阑道。
湛琢摇头:“倒是没有,兵部素来严防死守,便是个探子都很难安插进去。”
这没有证据就没有把柄,这么大的事怎么能随意了了?
正思忖着,萧瑾瑶一拍脑门,没有证据创造证据不就得了!
“何意?”贺元阑问。
萧瑾瑶狡黠一笑:“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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