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福出现,穆争见,和以往没什么变化,一身暮沉,看去很是才干,精明,也遮了原和穆争一般大的年纪。不叫穆争喊出来,胡福先悄悄:“嘘,听我的!”随后,是包来冷冷的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正好你招伙计。”
“这是店里的事。”
“一起招吧,正好四个人,还不够呢!”
包来嘲讽道:“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当伙计,你能说算?”
胡福还要说,李予明忽起来道:“若不嫌弃,也是可以。”胡福吃惊,不止包来也吃惊,穆争更是:“兄长,这是为何?”
李予明道:“大比还在下半年,到现在还要整整一年,我是听说临都城风景好,所以想早些来看,但是出门在外,身上银钱挥去容易,若是宝店不嫌弃,可以暂留,予明很是感激不尽。”
胡福自然紧着接道,李予明自己站起来,倒叫胡福省去不少口舌,极应:“你叫予明?那当然好,正好这里还缺一个账房先生,我看你就可以。”
“他是我家公子,我叫穆争。”虽然不知道胡福要干什么,兄长想什么,穆争觉得这句话很有必要说。说给一脸乌沉的包来,和看笑的天晢还有只听的银宝以及作陪的毛二,还有那不吱声的账房先生几人听。
“不行。”包来不同意。
胡福挑问道:“怎么不行?两个坑蒙吃喝的都招了,两个白净无暇的你不要?”
包来霸道:“店里的事我说了算,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胡福据理:“店里的事馆长说了才算,馆长说招人的,我只好叫他们先住下了。”转身欲对李予明客敬,却听身后包来依是冷冷:“那就等阿阳回来,你我谁也不决定。”这分明是个小孩儿的说法。胡福玩弄道:“馆长事事过问,要底下人干什么?”包来哼道:“你是胡莱的管家大驾光临却管我们的事?”胡福还真坐下了:“你这么说了,我也真不好帮你带他们安置,天色将近晚,很快店里就要忙起来,我就坐在这陪着二位帮你看着那两个。这也不能光坐,毛二,你倒是给我上壶茶,再弄盘点心来打发,客人坐下奉茶的规矩,你们管事忘了教你吗?”包来脸色更是难看,胡福这指桑骂槐,毛二笑陪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得干巴巴应承:“哎…哎,哎!”然后转身就要去。胡福叫住:“哎!怎么不问我喝什么?”毛二道:“您不是一惯喝本茶吗?”胡福道:“这次改了,我要喝南茶,要烟雨时的。”“哎!”毛二还是干应着去了。账房先生低头在账台里,充耳不闻。
还是李予明道:“这不是为难人家?算了吧!”说着,就要自己去同包来说。
胡福拉道:“哎,唉!”叹了口气起来,还是到包来跟前,和颜道:“包管事,咱们一人是李馆长的左手,一人是李馆长的右手,这左手右手互掐,哪里有个没完?还是咱自己说吧!你看,都招下,要是他们做的不好,都给退了怎么样?”
包来冷“哼”一声,想到李阳临出去时嘱咐的话,才肯退让开,把大堂留给了胡福。“要是胡莱来,你可别跟他吵起来。”胡福胡莱在包来眼里,没什么区别。
胡福深吸一口气,回头盯着天晢,穆争过来道:“现在什么情况?”
胡福这才道:“喔,大公子,穆争兄,四年不见,你们还好?我家公子收到大公子的信,知道这两日你们就要来,所以让我多留意这里,我早见你们进来,本想等你们出来,谁知刚才一事,倒正好叫我顺势想到留你们下来,你们尽管放心住下,我家公子说,忙过这两日,他就会来看望二位。”胡莱哪是忙?只是躲过这两日才敢出来罢。
李予明道:“好,胡莱还好?”
胡福道:“一切都好。”这里先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