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快来大姨妈了,秦桑觉得肚子连同着胃都抽痛了起来。
从卫生间出来,秦桑拧着眉,撑着身子去煮了一壶水,就钻进了被窝里。
懒得一动都不想动。
等着傅北野回来伺候她。
人身体一难受了,就格外脆弱,坚强如秦桑,也有脆弱的时候。
好比此时此刻,她就非常非常想念傅北野。
希望他能够早点回来。
可傅北野不知道是不是去了爪哇国,去了半个小时了,还没回来。
药店这么远吗?
秦桑眉心锁得紧,胃疼得一抽一抽的,想给傅北野打个电话,手机被她放在茶几上,离得太远,她连爬过去的力气都没有,也赌气得不想打电话催他。
又等了十分钟,还是没回来。
秦桑不淡定了。
“这狗男人,不会半路上被女人当花给采了吧?还不回来……”
秦桑嘴上念念叨叨、骂骂咧咧的,还是撑着身子,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捂着依旧不停叫~嚣的胃下去拿手机,其实胃疼已经好了许多,但身上就是没有力气。
手机刚拿起来,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秦桑一愣,抬起头来。
敲门的声音一顿,而后又响了起来,准确地说,是“哐哐”砸门声。
是傅北野吗?
可他不是带了门卡的吗?
秦桑觉得不对劲,心中掠过一丝警惕。
勉强站起来,朝门边走去,猫眼看不到什么,她隔着门低问一声,“谁?”
“我。”
一个低沉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正是傅北野的声音。
秦桑不再犹豫,将门一把拉开,“你出去怎么这么久——”
刚要开口骂人,就看到了傅北野满身、满脸的血,就连黑发上,也粘上了血渍,看上去触目惊心,那张风神清绝的脸,额头布满冷汗,苍白得如同汉白玉。
“你……”
秦桑瞬间失声,因为傅北野已经倒在了她的怀里。
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好累。”
好累?
“你到底干嘛去了?不是去买药吗?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秦桑都不敢大动作地碰他,让他抱进来,关上门,将他扶到沙发上。
傅北野斜靠在沙发上,手上还拎着一包东西,往上一提,苍白的脸上漫出一丝笑意,“胃还疼吗?把药吃了。大姨妈也快来了吧,给你买的红糖姜茶。”
不知道是他脸上的笑太晃眼,还是他手里沾着血的塑料袋太扎眼。
秦桑瞳孔猛地一缩,只觉得心尖一痛。
她猛地将袋子从他手里扯下,扔到一边,“你是去抢药被人打成这样了?”
过去将他的上衣从身上扒了下来。
傅北野疼的“嘶”一声,却是道:“就为了这袋子药,你老公我陪他们跑了八条街,你就这么对待它们?乖,快点把药吃了,就不疼了。”
“……”
秦桑看着这男人身上一道一道被划出来的血口子,一双眼睛变成了赤红色。
“谁干的?到底是谁伤的你?我灭了他们!”
夫妻二人好像生活在两个空间,各说各的,可心里牵连的都是彼此。
傅北野看着秦桑为他着急,恨不得替他拼命的样子,一颗冷硬的心仿佛汇入了一股暖流,疲累的心也放松了下来,他伸手一勾,将人扯进了他的怀里。
“有力气骂人了,说明身上不疼了。”
傅北野轻声道:“那就,把药吃了。然后麻烦夫人,帮我洗个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