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挖地三尺、罗掘所得的海量金银财货,大肆赏赐将士;乃至作为战利品源源不断输送回中土大唐,作为追加用兵的军资;也由此掀起了大唐本土,对于五方天竺持续数代人的征拓热潮。无数梦想着发财或出人头地的,商家、唐人子弟不绝于道路。
当然了,在如此的激烈浪潮冲击之下;五方天竺本土的列国诸王,自然也不可能束手待毙的;他们同样嵬集了数以百计的战象、数千乘的战车,号称十万以上的步骑;与不断南下涌入天竺的唐人大小连战数十场;最后还是被打边四夷九边的唐军粉碎。
无数古老的门第和姓氏,在追亡逐北的尸横遍野、腥风血雨中坠地;又随着一座接一座被打破的都城、大邑,那些高高在上的身份与荣光,被践踏在新征服者的马蹄下;在亲眷妇孺的哭号血泪中,变成鱼俪押解向北方,万里迢迢献俘长安太庙的一员。
当然,这也是一条充满艰险与疲病的死亡之路;往往最后能够活着,抵达长安参与游街和献庙的,不过是其中的十之一二。有大量的人因为疾病、意外,乃至累死在沿途地方,成为了抛弃在山谷和荒原中的无名尸骨;因此,也被称为血泪浸染之路。
只有少数见机得快的本地贵族、土族首领;通过及时的反水献城或是倒戈一击,获得暂且保全身家和性命的机会;但同样要通过作为唐人兵锋推进的前驱(炮灰),来证明自己的额忠诚和顺服;乃至摒弃腐朽罪恶的婆罗门教,重新轨仪佛法的教化下。
在摧毁了北天竺的绝大多数婆罗门,以及大部分刹帝利阶层之后;幕后操纵唐人征服大军的梁公,却没有动摇的犬舍(平民)和(奴隶)首陀罗阶层。而是转而提升和解放了,后世称为不可接触的群体,被称为达利特人的原始土著后裔的社会地位。
用他们来填充,唐人在天竺所开辟的田庄、聚邑;充当最基本的劳役。乃至强令生活在婆罗门、刹帝利的产业中,强制与犬舍、首陀罗群体杂居在一起。乃至将境内无所依靠的高种姓亲眷,强制配给他们生下子嗣,从血脉上直接断绝这些婆罗门阶层。
这种强行人为怯魅,乃至是变相移风易俗的行为,自然也招致了极大反弹,更有婆罗门余孽煽动反乱,在犬舍、首陀罗中举行大规模祭祀,号召他们起来反抗外来的魔军,维护种姓制度的神圣,围攻唐人建立的据点和田庄,大肆杀戮被抬高的达特利。
躲入边远山区,不肯顺服的刹帝利也乘机反扑,一度变成了遍地起火的沸乱盈反,不得不从攻略如火如荼的前线,乃至是北方的河中之地;相继调兵进行镇压,持续了数年时间才平定下来。在满目疮痍的累累尸骨之上,也有人建议采取缓和安抚手段。
却被梁公亲自否决了,并且下令追加了从西域、河中、霍山等地,向北天竺的填户移民;乃至大量的流放战俘和被征服的豪族大姓。以掺沙子方式,稀释当地土族的比例,同时充当镇压地方的维稳力量。最终用了十几年的功夫,完成了统治阶层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