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朵娜转念一想,倒确实是这个理儿,不由得赞叹道:“还是公主高明,奴婢自愧不如。”
北楚一行人,各怀心思。
而另一边,封闭的马车内,君卿与白清渠之间气氛同样诡异。
“白清渠,你挤到爷了,离爷远点儿!”
……
“白清渠,你离爷那么远,怎么服侍爷?”
……
“白清渠,谁允许你给爷脸色看的?”
……
“白清渠,你……”
也不知白清渠有多大耐性,才能忍着没将君卿扔下马车。
“君相,若是心有不快大可说出来,不必如此折腾。”白清渠终是察觉出几分不对来,君卿这般,怎么看都与闹脾气耍性子的小孩子一般无二。
此话一出,君卿顿时安静下来,斜睨了白清渠一眼,语气不善:“谁说爷不快了?爷痛快得很,白清渠爷警告你,别妄图用你那旁门左道的法子窥探爷的心思!”
“这样?那许是本座看错了。”白清渠也不点破,静静倚靠在窗边,指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掀起窗边车帘的一角,看着马车外熙熙攘攘的集市,那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令君卿莫名窝火。
眼看离丞相府还有一段距离,没消停多久的君卿又凑了过来:“喂,白清渠,你是不是看上北楚那个公主了?”语气里带着威胁,仿佛一旦白清渠点头他就会翻脸似的。
“嗯?”白清渠一脸不解,不知君卿为何这样问,但结合这一路上君卿的表现,她似乎明白君卿闹了一路的原因了。
莫非名满四国的君卿君丞相至今未成家,是因为他心悦北楚公主,故而才有了今日这一出?
如此一想,白清渠倒也理解君卿了,只听她缓声安慰道:“丞相大人大可不必为此烦心,本座对北楚公主确实无意。”
君卿见白清渠一脸正色,不似撒谎,一腔无名火散了大半,心中放松下来,虽然他也不知那莫名的紧张感来自何处。
他扭过头去,不再看白清渠,假装不在意一般,语气别扭:“爷才懒得管你有意无意,总之这三个月你都是爷的人,你给爷记清楚了。”
只是嚣张的语气下,藏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心虚。
白清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应了一句:“嗯。”
压根儿没想到白清渠会回应的君卿有些意外,随之而来的则是心底悄然而生的莫名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