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阿蛮翘着二郎腿数着手里的钱,递给夏椿时,还流里流气的挑了挑眉。
“主子”
夏椿赶紧伸手把顾阿蛮的腿放下来,身子扶正,将她撩了碗盖的茶盏小心放好,又重新放回顾阿蛮手里。
手动把顾阿蛮调节成大家闺秀的样子。
顾阿蛮挺着腰坐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把自己大家闺秀着身份给找回来。
她看看夏椿。
夏椿也忧心忡忡的看着她,“主子,要不这钱咱不挣了。”
夏椿不知道顾阿蛮每天都在忙什么,身为一个合格的奴婢,她是不会逾越的去过问主子的私事。
她只知道,顾阿蛮回来的越来越晚,原本吹弹可破的细嫩手脚,如今都变得粗糙,有些地方甚至还覆上了薄薄的茧。
顾阿蛮也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因为逼宫造反的事,祖母的宴会已经推迟了不知道多久,祖母急不急她不知道,反正她觉得周氏是真急了。
顾阿蛮心虚的放下茶盏,“完了夏椿,我好像忘记一个大家闺秀得是什么模样了”
她的祖母最重女儿家仪态,以前她是做的最好的,现在怕不是要被看出来。
顾阿蛮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着柳宣芝约她一块出任务都拒绝了。
“你这几天都拒绝我几次了,次次都看着你跟别人出去,为什么我不行”
柳宣芝扇着扇子气的厉害,“爷可告诉你,这回可是跟谛听楼那群耳朵一块出去,你不许拒绝”
柳宣芝性子里就带着争强好胜,平时他就不喜欢输,如今有了谛听楼的掺和,他更不愿意矮人一头。
顾阿蛮垂着眼睛紧盯着铜盆里的玫瑰花香露,旁边的桌案上还放着一盒柔软细腻的玫瑰香香乳,他的手要在香露里泡上小半个时辰,然后再涂上香乳,套上夏椿早就做好的手套。
这是夏椿特意从酒家老板娘那里打听来的方子,听说只要连着用三天,就是鸡爪也能养成羊脂柔荑。
顾阿蛮正数着时辰,就见到柳宣芝控诉的坐在自己旁边,眼神幽怨的很,“说是不是因为有谛听楼,你才不愿意去的”
锦国公那张色若春晓之花的秾丽俊脸,做出这种哀怨的小表情,正常人哪顶得住。
“别这么看着我。”
顾阿蛮往旁转了转脸,“跟我负了你似的。”
“你就个那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柳宣芝气愤的看着那个飘满了玫瑰花的铜盆,“泡泡泡弄得这么香,给谁看”
他目光不擅的眯起,“听说曹白凤时常过来,你不是要跟她出去吧”
柳宣芝可不像是询问的模样,他那好看的跟美玉雕琢出来的手指,轻轻地扣在手中的折扇上,大有顾阿蛮一个回答的不满意就直接扭断她脖子的架势。
任顾阿蛮这脑子如何聪慧,也想不出用玫瑰花泡手能跟曹白凤扯上什么关系。
顾阿蛮头也没抬问,“你不觉得我最近变化很多吗”
柳宣芝把她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不该落的地方,蓦地红了耳根,“咳咳、是有点。”
“只是有点吗我觉得变化挺大的。”
柳宣芝耳根那红一路染到脸颊,他动着喉,有些不敢去看顾阿蛮,“你、你能不能矜持些”
顾阿蛮这才抬头,狐疑的看着满脸通红的他,“你脸好红,很热吗”
这一句可是踩到了柳萱芝的尾巴尖,“我热不热跟你有什么关系”
柳宣芝红着脸怒斥,“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