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会做出什么来,简直不用多想了。
大概戚无尘也是清楚大皇子的目的,昨日才会把指腹为婚都搬出来说吧。
戚无尘走在前面,到了隔壁屋门口,进门前,他回头看白翛然,见白翛然有些出神,以为他还有心理阴影,就停住脚步,等白翛然走近后,他凑到白翛然耳边轻声说“别怕,也别乱想,万事有我。”
说完他将手伸到白翛然面前,见白翛然不明所以,就冲他眨了眨眼睛,又凑到他耳边用更小的声音道“牵着我,大皇子会更易取信。”
“嗯。”
白翛然垂下了眼睫,默默将手抬起,他还没搭上去,戚无尘就一把攥住他的指尖,将他一把拽过,拉进了屋子里。
屋里,太医正在收针,大皇子由人服侍着在内室的屏风后更衣。是刘玉瑶出来,将戚无尘和白翛然引到外间坐下。他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尤其是和白翛然说话时,甚至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这是一个信号,至少白翛然觉得,从刘玉瑶的态度中多少能窥探到大皇子的意思,刘玉瑶这么客气,或许是因为大皇子顾忌定波候和白家的势力,不准备再找他的麻烦了
少顷,大皇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修整了一晚后,大皇子又恢复了往日的贵气。面具盖住了他的半张脸,从露出的唇色来看,他昨晚休息得应该很不错。
很快,太医背着药箱从里屋走出来,刘玉瑶连忙招呼戚无尘和白翛然进里间。大皇子端坐屏风前的圆桌后,听见门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目光扫到戚无尘和白翛然牵在一起的手,微微一变,沉声道“坐。”
刘玉瑶双眼一亮,连忙让白翛然和戚无尘入座,自己也跟着坐在了一旁。
大皇子手指摩擦着一只茶杯的边缘,另一只手慢慢地从怀里掏出一封奏折,扔给刘玉瑶,道“念。”
刘玉瑶一把接住,受宠若惊,连忙打开,却脸色一白。他看了眼白翛然,又求助地看向大皇子然而,大皇子却只催他“没听懂我的话磨蹭什么呢”
刘玉瑶咽了口吐沫,把心一横,念道“六月廿九京城工部尚书柳山遣媒人至云间,与白冠英之妻望平郡主商议其子白翛然之婚事。柳尚书为其府上嫡出的哥儿求亲,愿将其子嫁与白翛然为男妻”
白翛然
那一刻,他感受到戚无尘握着他的手徒然一紧,也不知他用了几成力气,再重些白翛然直觉自己的手骨都要被他捏碎了
“行了。”
大皇子抬手,刘玉瑶连忙将那封折子合上,双手捧着递了回去。
大皇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翛然和戚无尘,说“你们真当南厂戌卫是摆设吗”
“殿下,此事或有误会。”
难得戚无尘镇定自若,大皇子却显然没那个耐心。
他嗤笑一声,没理戚无尘,却问白翛然“你若真与戚无尘有婚约,工部柳山那只老狐狸又怎么可能会遣媒人不远千里跑到云间去找望平郡主提亲那媒人至今仍住在你们白府上,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所谓误会,依本王看恐怕压根儿就没有吧所谓婚约,也压根就没有,对不对”
大皇子望着白翛然嘴角勾着,似笑非笑,满脸的势在必得
作者有话要说
自龋不自知,无镜无湖。常影不常在,有迹有痕。自己的即兴诗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