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这院子里,刘玉瑶和连华城也都在,他们一个要照顾大皇子,一个则是私人物品全都被扔到了院外的过道上,太丢人,不想出门。
刘玉瑶一直守在大皇子床前,连华城则是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从昨晚夜幕漆黑到今晨天光大亮,他愣是没弄出一点儿动静,也不知他是真在思过,还是又在酝酿什么阴谋。
然而,眼下,白翛然也没心思管这些人了,他飞快写好了信,就喊来墨桃,吩咐道“一定要亲手交到驿馆北疆巡游茱眠茱大人手中,切记。”
“嗯,少爷放心。茱大人认得我。”墨桃重重点头。
白翛然知道墨桃常去驿馆,别人认得他是自己的书童并不奇怪,但他还是从自己的行礼中翻出一个荷包,往里面塞了两片金叶子,重新交给墨桃,嘱咐他“这次的信尤其重要,你让茱大人务必亲自交到我爹手中。”
墨桃重新郑重应下,接过信后小心揣好,便匆匆出了门。
他一走,戚无尘便将书一合,看向望着桌面发呆的白翛然道“你父兄入朝多年,自成体系,你不必过于忧心。”
白翛然抬起头,看了戚无尘一眼,又叹了口气,说“我不是在担心这个。我只是在想何时才能重返课堂。”
听他这么说,戚无尘有些意外,略一思索,便猜到他大概是对学业有新思,就问“今年秋闱你有何打算”
“自然是要考取功名。”白翛然不假思索地答。
“秀才、举人、进士及第、探花、榜眼、状元皆是功名,你想要哪个”戚无尘问。
白翛然看了他一眼,笑道“今科有你,还有”他指了指对面,“那一位。我便实际些,摘个探花郎吧”
戚无尘目光扫过对面,唇边的笑意立刻消散,他嗯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白翛然还略等了下,他以为戚无尘问他功课的事是想毛遂自荐给他补课,没想到戚无尘还真就只是问一问而已。不过,白翛然也没在意,他很快又铺开一张纸,画了一张表,开始做自己的学习计划。
学古文,他没有什么经验,也没总结过什么高效的学习方法,所以他就从最基础的开始着手,用最笨的方法死记硬背了。好在他的记性是真如墨桃所言,是真的过目不忘,因此,他这份背书计划,一经制定出来,就立刻开始执行,白翛然将四书五经,分门别类,至早起第一道茶过,他已经看完了三分之一诗经并将原文刻记在了脑子里。
宣杏给两人送来早茶,问了一句“禾苗还在外面的过道上跪着,要给他饭吃吗”
戚无尘道“看白公子的意思。”
宣杏便看向白翛然。
白翛然边净手边道“饭照给,让他跪满三天,别让他死了。”
宣杏得令,立刻出去安排。
他们才将将吃完,隔壁的黑甲侍卫就来传话,说大皇子醒了,要见白翛然。
“我和你一起去。”
戚无尘起身,理了理袍袖,率先走了出去。
白翛然皱眉,他其实并不太想麻烦戚无尘,但又想到在大皇子面前,有戚无尘这个假未婚夫陪着,才更符合做戏做全套的模式,不然自己一个人过去,大皇子那个人精堆里长大的人,怎么可能不怀疑
大皇子可不是太子,对他白翛然没有一点兴趣。大皇子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他对白翛然最大的企图就是要利用他治好他那不举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