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坐在桌边的人迅速站起,似乎要往床榻走去,步伐稳当。
雪闲正要呼一口气,幸好他记得道侣他飞升成神中浅提过厉倾羽的酒量,似乎还不错。
眼下喝了一整壶,还能自己找睡觉的地方。
怎知他才刚闪神,肩袖忽然被身侧的人用力拽住
那双掌手指并拢一扯,雪闲被拖了几步后,整个人比厉倾羽更快地躺至榻上。
惊讶之余,雪闲还未来得及爬起,结实的身影便压了上来。
扎扎实实的趴在他身上
厉倾羽侧着脸朝雪闲,两人唇口的距离比半掌还近,带着酒味的气息往他袭来,里头透着一丝酒甜。
雪闲望着对方长睫,脑袋一时间打结,压在身上的重量也让他根本无法挣脱,只能小幅度地,慢慢挣动。
虽对方短时间内喝了整整一壶,可也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他记得杨家院的人说,这酒属甜酒,浓度不高。
正当他回想后,厉倾羽蓦地睁开眼,雪闲猝不及防,两人四眼,近距离地面对面凝视。
雪闲禀住呼吸,难道厉倾羽酒醒了
厉倾羽直直盯着他,伸手扯过一旁软被,将雪闲整个人裹起,接着轻轻松松地抱着人,翻了个圈。将雪闲整个抱进怀里的姿势,再度闭上眼。
雪闲“”
他挣不脱身上被子,也挣不脱环于腰间的胳膊。
最后只弄的气息散乱。
一刻钟后,雪闲终于放弃挣动,打算就这般入睡。因白日太过疲惫,帮王姨不少忙,又参加了一下午的典礼。
不一会儿雪闲的呼吸便转为沉静绵长。
然而,在雪闲沉入梦乡后,身后那双狭长的眼眸猛地睁开,望着眼前的栗色发丝,轻轻印上一吻,眼中布着渴望,将胳膊揽紧。
天幕越来越沉,外头清风阵阵,酒香散在两人颊边和耳尖。
甜度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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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光亮之际,房间内静悄悄的。
一支空酒壶放在桌上。
雪闲醒来时,仍保持同一个姿势,身上也同样缠着某另一人的胳膊,明显整夜没有松开。同着姿势一整晚,雪闲手脚已是发麻,他压根不懂厉倾羽为何能睡。
忽地他被轻轻移了下身,身子被移成侧躺,可绕于腰间的手臂仍是圈在那。
窗角透进丝丝微光,雪闲还在等手脚麻感退掉,一道喑哑的嗓音从耳边传来。
“还没醒。不许下床。”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关系,厉倾羽的嗓音比平时更哑。
雪闲脑袋昏昏沉沉的,对方的鼻息间皆是甜酒味,闻的他虽没沾酒,却也好似醉了。
现实中、梦境里,皆是懒洋洋的。
连外头禽鸟也配合似的,将晨间啼声放小,不打扰床榻上朦胧的睡意。
雪闲想转过身,看看对方酒醉后的模样,便在厉倾羽怀中转个半圈。
还没来得及开口,厉倾羽却突然整个人压了下来,雪闲毫无防备
昨晚闻到的香甜酒味,这回,真的进了他唇口,还不断扫过里头
雪闲睁大眼眸,拽着厉倾羽肩头,可不论他怎么扯,唇上温热依旧不被打扰。
他被压在床榻与厉倾羽之间,怎么也挣不过,最后只能让身上之人,将他的唇描绘过一遍,最后在唇边轻咬几口。
雪闲颊面憋红,这不短的亲吻间,因为过于紧张,他全是禀着气的。
没想到厉倾羽放开他后,又将他拉成侧躺的姿势,从后头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