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能办实事的职位专指为王妡办事。
如无大事,邓朗是一月向王妡汇报一次,本可以将重要的事情写折子递到凌坤殿,但他有点儿私心,每月都亲自进宫面见皇后。
他是外臣,按照宫规入后宫极为不易。
然王妡是个霸道的,一声令下让宫闱局作了几个“凌坤殿行走”的令牌,准许持令牌者行走凌坤殿,邓朗手上有其中一个令牌。
这令牌一出,萧珉且不说,庆安宫的澹台太后是气坏了,把王妡叫过去一顿好骂,说她扰乱宫规、祸乱宫闱。
王妡对此的说法是“母后此言差矣,这一条条宫规不都是历代皇后定下的,如今我是皇后,这天启宫的宫规自然我说了算。”
澹台太后差点儿没被气厥过去。
若非王妡不想担个气死太后的不孝罪名恶心自己,她还能再来一句“您这庆安宫的宫规需不需要我帮您改改”。
天启宫的规矩就这样定下来,萧珉知道后龙颜大怒,在伍熊的劝解下勉强冷静下来。
王妡嚣张跋扈,他知道,一时也动不了她,以计相为首以临猗王氏为核心的庞大利益网就是王妡能作威作福的后盾,他防着他们却也还要用他们。
待将来
萧珉心中闪过诸多狠戾念头。
“行,我都知道了。”王妡听完了邓朗的汇报,“你注意着枢密院的动向,有任何异常就找贡年告诉我。拿不定主意的,可以去找我祖父,或者去审官东院找闵廷章讨主意。”
邓朗道了声是,然后行礼告退,退走之前悄悄瞧了香草一眼,耳根有些红。
王妡哪还看不出,干脆对香草说“你送小邓出宫。”
“啊哦。”香草像是在走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朝王妡福了福,脸微红走到邓朗身旁,也不说话,就硬邦邦引手示意他走。
两人一个红脸一个红耳朵,隔着一人宽的距离,别别扭扭出去了。
王妡失笑,殿中除了她再无一人,她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把玩着腰上挂的一枚玉佩,在脑海中推演着接下来的计划。
幽州那边的奏疏应该快到了,与猃戎的一战,去年因为王鼎思在猃戎小王子维泽尔身边出主意,尽力斡旋,让汗王苏檀有了顾忌,才没有打过来。
今年是避无可避了。
猃戎觊觎中原之心一直不死,上辈子的猃戎能连割梁朝十州沃土,这辈子总不会从狼变成羊。
猃戎汗王是个有野心的雄主,如果她王妡是苏檀,她也会趁着梁朝权力更迭新皇地位不稳的时候来打一仗,给新皇一个下马威。
这种时候就不能动枢密院和蒋鲲,以免战事有变。
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那么
王妡想来想去,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可以用来做点儿文章。
杀猪巷泉香阁背后的东家,蒋鲲的那个夫人的娘家的什么来着
“喵嗷”
一阵软糯中带着一丝凶悍的叫声打断了王妡的思路,她面无表情低头,黄色的毛团对着她又是一声“喵嗷”,一跳,跳到她腿上蹲坐好,喵嗷嗷个不停。
王妡挠了挠它的下巴,毛团很干脆躺倒露出肚子要摸。
王妡“”
算了,不想了,专心给毛团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