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兮盯着江刃飞的眼神,发觉对方还挺真诚,于是再度坐回了躺椅上“讲了半天,你还不放弃给赵恺当说客吗”
“为何要放弃我的本意就是让你帮助州长,可惜无意间套出了你很多话。”江刃飞放下右手,面向慕云兮调皮地笑了笑。
“你”慕云兮大呼上当,心里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放心,我会恪守誓言,关于剿灭血影团一事也请你好好考虑一下。”江刃飞叹了口气,“这个山贼团伙向来作恶多端,一日不除赫格里拉地区的百姓就不得安宁,州长大人并不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
慕云兮对于江刃飞以这种方式套他的话,非常不高兴,语气显得十分生硬,“你去告诉赵恺,等会儿我跟他会面的时候再谈吧。”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碰”的碰撞声,江刃飞和慕云兮同时回过头,大呼一声“谁”
一位身着传统警服的女人,从门缝边伸出了脑袋,沿着中分头梳下的马尾辫垂到了她的胸前,一对水汪汪的眼睛充满着歉意“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偷听的。不过,这要怪云兮,薛局长叮嘱过他的话,他从未对我透露过半句。”
慕云兮一看是柳玉涵,连忙挥手让她进来时顺带把门掩上,转而向江刃飞笑道“看来发誓的又要多一个人了,待会我再给你详细说来。”
毕竟是赤魄自治州州长居住的别墅,环境比寻常客栈更为优良,清晨女仆们已经将卧房打扫了一遍,地板闪烁着室外的光亮,窗户、书架台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在桌面上有一本翻开了一半刑事推理,旁边的衣架上挂着浅蓝色的警察制服,以及插在剑鞘内千羽剑。
赫格里拉修道院杀人事件已经过去两天了,江刃飞和慕云兮凭借手里的线索虽然成功锁定了嫌疑人,但是由于卷入了赤魄自治州的派系斗争,调查行动不得已终止,除非慕云兮答应了赵恺的要求,他们才能获准离开这里。
想要劝说慕云兮参与赵恺发起的剿匪行动十分困难,他向来就厌烦隽龙联邦政坛内的勾心斗角,更何况作为一个传统的贝仑人,此举无异于帮助自己的敌国,江刃飞昨天就尝试了一次,结果无功而返。
祷告完毕,江刃飞从床边站起身来到木椅前坐下,他合上了刑事推理,将之放回书架上原来的位置,然后打了个哈欠,伸手去摸警服上的口袋。
一只系着红绳的铜铃平躺在江刃飞手上,犹如针尖般细小的“六”字刻于铜铃外侧。
江刃飞盯着铜铃上的字迹陷入了沉思,突然间窗外的一声鸟鸣,让他手中的铜铃为之震动起来,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听到了铜铃声的白鸟立即降落到了阳台上,发出了三声有节奏的“啾”声。
在白鸟的腿上,江刃飞发现了一封用细布绑好的信件,他收起了停止震动的铜铃,回到房间从警服的另一边掏出了一个小布袋,将之打开并放在白鸟面前,待白鸟的啄探进布袋里的时候,他取下了白鸟腿上的信条,展开仔细阅读上边的内容。
读完了信件,白鸟也飞走了。江刃飞呆在原地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想到了一个让慕云兮答应帮助州长的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