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这几个人的样子,估计考明经科也有难度。他们看上去,学识就不够。
“怎会如此”
程致远未曾想到,白鹿书院学子的水平,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还差,这些人肚子里的墨水,真的不够多。即便是不学明经、进士,也不该如此。
反观山城书院的三名学子,是精英中的精英。只见他们开题,洋洋洒洒地写出锦绣文章,各倾陆海。
时间到,众人停笔。
“程老先生,一起审卷否”
桑归农还是与这位大儒客气了一番。现在他一点也不担心,山城书院的学子们会输掉。
就双方学子的表现来看,白鹿书院的气势就差了一大截,写字都畏畏缩缩的,一看就是副“草包样”。
程致远也知道,刺使这是客气,自然不能当真。更何况,就算他参与审阅,也不会有任何的区别。反而因为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文章,心下抑郁。
桑归农把六分文章摊开,一一查看。
他首先看的,自然就是山城书院学子们的。
可惜的是,这些人,写的虽然是洋洋洒洒,好不热闹。但文章却一点也不出彩,并无什么论述。楞是把进士科的内容,写成了明经科。
想到这里,桑归农心中极为骄傲。策论对于普通学子们来说,还是太难了。他作为白太玄第二人,还是实至名归的。
然而,等他拿起白鹿书院学子们文章时,心情却有些微妙了。虽然程布星所写不多,且离题略远,但是真的在论述问题。谢广安亦如此,他写的更少,但是也符合论述这点。
白鹿书院中,最差的是郑归英,字写的歪七扭八的不说,内容也是一塌糊涂,不知所云。
如果真的出于论述的考虑,实际上,白鹿书院学子们,反而更胜一筹。
“但是他们离题太远了,而且郑归英,甚至连字都写不好”
这么想着,桑归农做出了决断。他自诩这等评判也是公平的。毕竟学子们水平都不行,而在这种情况下,山城书院的学子们,最起码表现出胸中的笔墨来了。
“程老先生,我这样评判,没有问题吧”
桑归农还是问了程致远,以显示自己的公平公正。
程致远摇头,他没有看文章。此等评判,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了。只是如此惨败,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三个粉衫青年,此时更是趾高气扬。如果不是桑归农在此,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山城书院打败了白鹿书院
这意味着,沧州第一学府,是山城书院而不是白鹿书院。
“如此这般,还请你们白鹿书院,自摘匾额,另寻出路。”蔡师叶口无遮拦,一下子就把他们的目的,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了。
这场比试,刺使特意过来,为的就是这个目的,令白鹿书院,永无翻身之日。
从今往后,沧州只有山城书院一间书院。
饶是程致远已经有心理准备,猛然听到这话,觉得天塌了,一生心血化为乌有,几乎承受不住。
摇摇欲坠的程致远一口心头血吐出,花白的胡子被染红,慢慢地往下倒。
“爷爷”程布星看到程致远倒下的时候,心里面蔓延的全是后悔,他开始后悔,自己没有那么认真学习,没有对自己严格要求。
在这种时候,竟然输给了山城书院的学子,导致白鹿书院被人逼得摘匾。
桑归农也没有想到,程致远竟然如此伤心过度,心中更是惊慌不已,这可是学镇一方的大儒。
见此情此景,林暖暖叹息,经典重现了,这算是。
又被人牵着鼻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