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祤回忆片刻,不记得自己激过她什么,何以会致她如此,当下只说了有人来夺那玄铁冰书。其余要杀她的那些黑衣人却是没对弃瑕讲,免得弃瑕疑她身份,他也怕弃瑕知道她是冥解忧,因夏天凡一事,会当场提剑砍了她。
弃夫人听及南宫祤言语,说来很是凶险万分,惊觉事情不简单,瞧着两人道:“你们若有要事,不妨去书房谈,这姑娘我来照顾便是。”
两人应声去了书房。
三更过,两人才从书房出来,弃夫人在门外候着,适时迎上去,对弃瑕道:“给你弄了点宵夜,记得吃完。”
弃瑕纳闷:“娘,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
弃夫人白横了他一眼:“老娘什么时候对你差了?”
“没有,娘只要不打我不骂我不逼我说亲,对我绝对是最好最好的。”弃瑕忙和和气气的,想着自己母亲储在门外候着,许是有话与二哥说,便也不多留,和小侍女一道离开吃宵夜去了。
南宫祤瞧着这对母子的相处,有些羡煞,虽然弃老将军仙逝时,孤儿寡母日子艰难,如今瞧来也算是苦尽甘来。弃夫人是一品诰命,又是功臣遗孀,南宫祤理应是敬重,朝她道:“弃夫人,请。”
厢房。
玲珑醒来时,有些茫然,看着旁边一串不认识的婢子,面有惊愕:“这是哪里?”
有一婢子答:“回娘娘,这里是弃瑕弃将军的府邸。”
弃瑕?
想起方才南宫祤还在与那什么高骊杀手搏斗,也不知他有没有事,不顾婢子劝阻,她下了床,便四处去找他。
凉亭。
南宫祤随弃夫人到了凉亭,弃夫人道:“弃瑕这两月总往天牢去,我以为他忙于公事,在查什么案子,这一打听,好似不那么简单,王上竟也默许他这般不务正业。”
南宫祤说情道:“弃瑕处事认真,没什过错,偶得闲暇才去天牢转转,这般尽心尽责,我该嘉奖才是。”
“王上从小便袒护他,才让他这般无法无天,他几斤几两我这老母亲岂能不知,亏是王上倚重,不然他那性子,该得罪多少人。”弃夫人叹了声气。
“夫人言重。”南宫祤不敢多言,心底也私自认为,只要弃瑕不犯什么大错,他大体都是能包容便包容,忽想起关玲珑曾一眼便看破,说断一鸿弃瑕皆是武将,可他对断一鸿敬重,对弃瑕却是溺爱。
“今日不谈弃瑕,我想与王上谈谈明妃。”弃夫人缓了缓气。
南宫祤心中微疑:“明妃怎的?”
“明妃身子如何毛病,我大体也瞧得出,想必王上也并非不知。”
他自然是知道的,弃夫人在妇科这一方面造诣颇高,只怕宫中太医也不及她,过一遍脉,定是已知一二,他略紧张道:“那能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