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祤也知她油腔滑调轻佻反世,对于那些话他也不作理会,切入正题道:“公玉鄂拖擅闯王宫,挑拨南庭王妃,挟持侍子,杀伤数十个侍卫,试图激起夏朝与南庭的矛盾,不止如此,他还躲入禁宫,见了不该见的人,你想让我怎样放过他?”
玲珑数着这些罪状,公玉鄂拖若是束手就擒,这多条罪,随便拉一条都得判死刑。她遂低了音道:“今日这事,我做的不对。”
“知道认错,为时不晚。”南宫祤淡了声:“我可以不追究你,但公玉鄂拖,决不能放过。”
玲珑笑了一下,早知道会是这结果,于是,她镇定自若,轻了轻嗓音道:“若是一个人犯了这么多禁忌却不严惩,岂不当王宫是随便来玩的地方?王上想如何处置,我绝不干涉。”
“真的?”南宫祤抬眸,方才还想让他放人,这会儿却是突然下决心改主意,他有趣的看着她道:“也不知天牢狱刑,公玉鄂拖能承受几种,要是一不小心死了,你可别心疼。”
玲珑面色一白,刑部天牢是什么地方,她怎会不清楚,尤其像公玉鄂拖这种罪大恶极的刺客,牢狱之灾酷刑折磨少不了,以她那师父的性子,不死也得半死。
可那也没办法,她咬牙道:“便是他死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南宫祤看着她,很不喜她的这份坦然自若,这份理智冷冽,她可以隐瞒这师徒关系,可却选择亮明身份。这不正是告诉他,在清河帮弃瑕追回官银的是她师父,给她玄铁冰书的也是她师父。他派花忍出去寻访那藏宝处,可一直都没有头绪,他一直想知道她入宫之前的事,她那师父应该藏了不少事,如今自己送上门来,焉能轻易放过?
其实她非常明白,若一个人还有价值,再如何酷刑,他也不会让人死。
天牢。
弃瑕安排好公玉鄂拖,从天牢出来后,便往弃府走,回到自己房间时,察觉有些异常,忽的抬头看了眼屋顶。
一片洁白月色下,立了一个人。
是她。
她该不会是跟了自己一路?
心念一动,他提了劲气跃上屋顶,再离她近了些,瞧着她两手空空,没什么刀剑护身,他有些紧张道:“我以为你走了,原来你……一直没有走么?”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清清凉凉的声传过来道:“我想再要你一壶酒。”
弃瑕想起在天牢里那会儿,她喝酒跟喝水的似的,他以为她喜欢喝酒,也常带酒水给她,虽然她忽然提出这个条件,令他很是惊喜又激动,但很快压了下去,知道她向来无影无踪,问她说:“此事举手之劳,你什么时候要?”
白衣女子轻缓道:“待我想好,自会来取。”言毕,展身离去,消失在夜幕中。
弃瑕眼见她离去,旋即也下了屋顶,忽的不自觉笑了笑,只怕今夜,又该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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