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没这待遇啊。”薛小成叹口气:“我悄悄跟你说,他很想让义父收他为义子,但是义父不愿意,而我呢,不用做什么,轻而易举,义父就收我为义子,所以,一定是这个原因,他才不太喜欢我。”
玲珑喃喃道:“原来如此。”随意的荡着秋千,继续聊道:“你叫无尘?这回,是真名了吧?”
薛小成轻笑:“我没有真名。”
“没骗我?”
“不骗你。”
“真的?”
薛小成继续说道:“从我记事起,我就是孤儿,无父无母,到处流浪,吃过残渣剩饭,睡过马棚躺过大街,我真不知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我对很小时候的事,其实没剩多少记忆,但我却深深的记得,有一些人,他们都叫我,野杂种,那时我不太懂,还以为是我名字,逢人问我,我就说自己叫野杂种,他们总笑话,可我也不知他们到底在笑什么,直到后来我七岁,有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告诉我,他们是在骂我,那不是我的名字,我没有名字。”
说到最后,薛小成有些无端自嘲。
玲珑轻凝了半刻。
“白无尘,是义父取的,不过我不太喜欢,白白一事无成,多不好听啊,我有点小小成就,便满足了。”薛小成仰天闭眼。
玲珑道:“你义父大底是希望你清白无暇,不涉尘世,不染纤尘。”咋听此名,还以为该是个翩翩公子,可他手染鲜血,这副傲慢易怒,又穿着粗糙布衣的样子,显然没活成白萧笙所望,跟这名字,岂止一点,是根本不搭。
薛小成睁眼笑道:“义父没那么讲究,就是觉得我在泥地里打滚,太脏,瞎取的。”
玲珑随手接住飘落的树叶,吹了吹:“那为何要姓薛?”
薛小成抿了抿嘴:“随便取的。”
“这话,我怎么不信呢。”
从秋千上下来,她看着前头的院落。
“姐姐,不能进去。”薛小成好心提醒。
她回头,与他道:“我没想要进去。”那可是白萧笙住的地方,她要是去了,这不是上赶着要被他一掌给拍死么,她还是在外边溜达比较好。
薛小成忽道:“姐姐,你过来。”
“干么?”她警惕性一强。
“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薛小成很认真。
她迟疑:“你不是想吸我血吧?”
“我又不是变态。”
玲珑不可置否,哼了一声:“刚在洞里头,那你咽什么口水?”
“我那是饿。”薛小成辩驳。
“鬼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