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边凉嗦凉嗦的,怎么回事?
不过,看着薛小成抹去嘴角鲜血,真的挺有气无力的模样,她有点不忍:“是不是因为我?”
“才不是呢。”薛小成瘪了瘪嘴,又瞅了眼南宫祤,有些心虚。
方才前因后果,南宫祤是全程观看的,好在,南宫祤并不插嘴,也不解释什么。
薛小成松口气,察觉到旁边有两抹冷冽的目光,他决定把她手从心口放下来,才对她道:“我义父就是年纪大了,脾气不好,想找个人出气,这里,就我最好欺负了。”
这回,轮到南宫祤轻哼。
——他好欺负?骗鬼呢!
玲珑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大信这种鬼话,把手抽出来,温了声音道:“既然有伤,好好待着,别乱跑。”
薛小成一下子精神好了很多,朝南宫祤努努嘴:“赵大爷,看到没,我和姐姐,就是这么好——”的关系。
后面三字还未出口,玲珑身体一个不稳,被皇甫衍拉了过去。
皇甫衍侧了薛小成一眼,很不满,又对玲珑道:“以前与你说,少交些狐朋狗友,你是一点都不听。”
玲珑抬眼:“……”为啥要听你的?
听及狐朋狗友四字,薛小成胸腔微震,却是笑了好几声。
在他身上,这俩师兄弟是出奇的一致,一个认为他是邪魔歪道,要离得远点,一个认为是狐朋狗友,不屑结交。
可玲珑却不这么认为……
她松开皇甫衍的牵制,退了几步,自动与他俩保持距离,却是靠近薛小成,眸中有几分淡漠:“尽管是他是邪魔歪道,狐朋狗友,但只要他不伤我,在我眼里,他就是我弟弟。”很显然,她只是提醒别人,她真的只是把他当男孩当弟弟来看的。
只是,这话说的——到底是夸他?还是损他?
薛小成笑着笑着,都快感动哭了,赵祤心知他品性不行,也曾想过还能否挽救得回来,现在看他这样子,早已放弃,心底深深的认为他是魔头,根本无药可救。温衍认为他是下贱之民,根本不屑搭理,也就只有她,什么都不嫌弃。
他突然很懊悔,早知如此,以前刚认识的时候,就不该那么狠心对她下死手,差点把她给一掌拍死……这段,她可千万别记起来才好。
听着她这些话,南宫祤面容微抽,世人说她是妖邪,不是没有道理,与邪魔歪道待久了,她怕也是沾染了几分邪气,瞧瞧,这说的还是人话么,好似伤她不行,伤无辜之人的时候,她亦是可以熟视无睹。
她是当真不知,薛小成干了什么丧尽天良之事,杀过多少人,才被人人所憎恶不耻么?
提着脖子,薛小成喏喏的问:“我要是伤你了呢?”
玲珑一眼撇去,郑重道:“你若敢伤我,我就再没你这个弟弟,从此,誓不往来。”
“不会的,不会的……”薛小成连连否认:“我就怕一点,你对我图谋不轨,还行禽兽不如之事。”
禽兽不如……
之事?
什么事?
南宫祤与皇甫衍唰唰两道目光又立了起来,定在玲珑身上,她顿时只觉周边好冷。
南宫祤——早说过,都十七八岁了,怎么可能还是个男孩,该懂的,能不懂吗。
皇甫衍——虽然知道她与薛小成根本不可能会有什么,但听着这种姐姐弟弟的称呼,这种恶心的谈话语气,他的胃就感觉很不好。
而薛小成仰天长叹,很不想去想那段,她与他一起掉下雪山深谷,共同生存的其中那一段,苍天啊,那段一定要掐掉,掐掉!她太禽兽不如了!
玲珑投去狐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