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执起她的手:“这金铉琴丝,是我曾经赠你的新婚贺礼,我其实一直希望你能为我再弹奏一曲。”
可没想,却成为她的杀人利器。
她抽回目光,望向他:“若你想听曲子,有空,我弹给你听。”
明明是如此雅意的事,但她眼中却并没有半点情意,仿佛只是一个任务一样,他抚摸着她手掌,紧皱了眉头:“听我的话,用药把这痕迹抹去好不好,否则,南宫祤迟早会发现的,到时候你怎么说的清。”
“我巴不得他发现,这样才更有趣。”她却全然当没听见他的话,看着自己掌心的痕迹,如若不是那人太过挣扎的话,她是不会伤到自己的,这金铉丝,勒至最紧绷时,确实很锋利,但偏偏这么锋刃之物,也能奏出最好的曲子。
南宫颢见她如此执拗,他时不时跟自己纠结,终究没有开口提孩子的事,沉住气说道:“悯儿,他一点都不在乎你,我是真的心疼你。”
陈悯枝把手挣扎出来,没有说什么。把目光撇向湖面,这水中阵法确实强大,她刚刚欲乘舟一试,可才漂了几步,便会受到水阵攻击,不得不归返,看了半天,也不得解。
决谷,俏崖。
薛小成,花忍,白衣女子三人之间,斗的那叫昏天暗地,从昨日到现在,不知过了多少回合,仍是没有分出胜负,花忍是苦苦支撑,不想败,白衣女子是得寸进尺,必须要胜。
而薛小成只想早点结束,他有伤在身,无法拼尽全力,撑死也是赢不了的,可他不能认输,否则就是丢了义父面子,他现在觉得,义父才是大魔头,明知不可为还要为。
他甚至想,义父是不是打不过白衣女子,于是就想以此消耗白衣女子的战斗力。
察觉怀里有异动,薛小成怔了神,血鼩这般不安,难道是安安出什么事了?趁他不在,是哪个混账玩意又欺负姐姐了?
如此想着,他也无越不安,不得不想办法尽早结束,趁着喘息的空挡,薛小成收了手,忽然朝花忍道:“大花,你能不能认真点,不要见到漂亮女孩就舍不得下手,还流口水。”
花忍白了他一眼。
“你要是不想打,赶快认输,说不定神仙姐姐还能对你有点好感。”薛小成继续鼓捣他。
花忍丢了他两字:“无聊。”他终于知道白衣女子惜字如金的原因了,因为有些人说的,都是一堆废话。
薛小成边打边说:“神仙姐姐,你知道大花可喜欢你了,他说了,他要是能赢了你,就把你娶回家。”
花忍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一失神,被白衣女子钻了空子,腾空退了好几丈远,花忍内心极度发狂,这个猪队友,他很想把他踹崖底下去。
朝薛小成冷哼了声,花忍偏了偏剑锋,重拾战斗。
薛小成一直说一直说:“神仙姐姐,你长的一定很漂亮,大花一向喜欢漂亮女人。”
“你闭嘴!”花忍忍无可忍,他不喜欢漂亮女人,不喜欢女人好吗?
“神仙姐姐,你看,我就说他喜欢你,还不好意思了,想让我闭嘴呢。”
“大花,你们什么时候拜堂成亲啊?”
花忍看着她:“……”他能一脚踹薛小成下去吗?
白衣女子依旧冷淡,但表情中又似乎隐隐透着两字,回答花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