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黑衣人见她无恙,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联手合力,不一会儿,四柄剑,四面八方同攻,夹在南宫颢身上。
双方战斗戛然停止。
傅如见柳无依唇色发黑,应是中毒不浅,喂了他一颗药丸保命。
这位少主大人,行事从不低调,惹上了多少人也数不清。
傅如忽然有点同情龙姑娘,真是难为她这么多年费心费力还不讨好。
南宫颢怒眼瞧她,恨得咬牙切齿。
解忧近身他眼前:“区区一个醉风楼的代价,便让你有胆冒犯我,景公子,你可想过有何后果?”
他冷瞪:“我做事,从不计后果。”
“明知不敌,还要硬拼。”解忧轻谑可声:“自不量力。”
连杀他前,都要如此讽刺他一番!
南宫颢满腔怒气:“要杀要剐,随你便,若我做鬼,绝不放过你!”
解忧眉目轻佻:“杀你?岂不可惜。”
“你什么意思?”
“我是来助你,东山再起!”
这九个字,解忧说的铿锵有力。
南宫颢怔怔半响,他丝毫看不透这女人的心思,明明言语之中极度挑衅,引得他对她下死手,可如今,她又不计前嫌要继续与他合作?
不,她绝对不是合作这个意思。
她是在可怜他,给予他,利用他!
就像当年她能轻易压他一头,却偏偏放过他,还要说出这样一句话:“不如你我合盟,共谋夏朝。”
谋夏朝是真,与他合盟是假。
这样的话,他能信一次,却难以再信第二次,天底下没有这么容易掉馅饼的事。
自己被刀剑架住的全身,动不得,他嘲讽了一声:“姑娘,凭你以这样的方式对我,你觉得我还会信你?”
解忧语声幽然:“我只是想让景公子明白,即使你拼尽全力,也奈何不了我,无论你信与否,你没有第二个选择。”
南宫颢垂眸沉思了许久。
“这回,你又要我做什么?”他抬起眼眸,神色已不复方才,看着她,他很冷静问。
“我从不强迫别人替我做事,但有一点,你应该明白,你要的,一定正是我所希望的。”解忧唇角紧抿,话语循循善诱:“那景公子你,想要什么呢?”
南宫颢默然须臾。
他想要的,太多太多了,而最重要的,最想要的,是想洗掉被南宫祤施压的屈辱不甘,他要败了南宫祤,他要夺回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可无论他怎么计策,怎么刺杀,南宫祤就像是有天庇护一样,连霜花泪都没能要了他的命!
凭什么,凭什么南宫祤能总能次次化险为夷,而他却落魄如犬。
这个女人,也不知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不肯流露身份,有意藏于背后,只愿意操纵他去与南宫祤厮杀,可见其心计之深。
若有一日,他能夺回大权,她这群人一定是最大的隐患。
不除之,焉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