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问:“那你能帮我什么?”
“除了钱财,我什么都不会帮你。”
南宫颢目光隐隐。
看得出,能拥有醉风楼这样的权贵之地,钱财是她能拿得出手,也从来不缺的。
只是……
“光有钱又如何,我在朝中已无人相助,晋国一行,我又损了大部分人力,无权无兵,东山再起,就是个笑话。”
“兵权二字,未尝不可凌驾在钱财之下,有财,何愁无兵。”解忧神色凌然:“你此前与耿域合作亲密,若能助他一臂之力,你便是第一大功臣,他焉能不予你权势兵力?”
他有点不可思议,她不仅知道他与耿域那些事,还把自己的想法摸得透彻,公之于众。
可惜,那个耿域不成气候。
“耿域兵败金川,他自己都四处逃窜,还怎么东山再起。”
解忧道:“金川之乱虽平,代渠匪患仍存,这夏王以怀柔之策抚民,却让代渠山匪滋生助长,那些山寇虽凶蛮,若能有效用之,何尝不是一支军队?”
“耿域曾向汉源郡最大的匪寨唐家岭示好,但唐问雁这人油盐不进,几番无视,只怕……”南宫颢有些犹疑。
“该如何做,我帮不了你。”解忧拿出一块金令,抛之于他眼前的那一片地上:“凭此信物,去郸阳城三巷七街,有人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看着地上的金令,南宫颢眉目深沉。
同样,傅如也陷入了深思。
这金令,不是枭鹰羽的东西……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手笔了?
她见南宫颢的目的,不单纯。
“我最后再告诉你,”解忧低下眼眸:“若你这回仍是无功而返,你那可怜的父王,会做一辈子的阶下囚,直至他亡!”
南宫颢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如同怪物一样。
天下人皆以为父王是抱病,不得不下诏,退位让贤。
而朝臣里那帮人,明明知道这不是真的,竟无人提出异议,默认了这样荒诞的事,助长南宫祤逼父夺位!
父王被南宫祤明目张胆软禁,谁也探视不得。
他诈死之后,父王忽然消失了踪迹,对于一个已经没有权力的太上王,是如何去处,谁都知道,也没人敢过问。
他多方打探,一直不知父王生死,总以为也许是被南宫祤秘密杀了……
她既然敢这样说,一定是知道什么。
不顾刀剑架身,南宫颢几乎要冲上前去:“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告诉我,我父王被囚在何处?”
解忧却没说什么,转身欲去。
“你回来,你告诉我,我父王到底在何处?你到底知道什么?”
南宫颢紧绷至极,盯着她的背影大喊,但他被人架住,挣扎不开。
解忧停步不前,想了些什么。
然后她折了回来,回到南宫颢眼前,解忧说了这样几句话:“今日入这山庄,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原来数年前不知所踪的金铉琴丝,在景公子你手里。”
傅如笑意大增,这应该才是她此次一行,目的的开始!
南宫颢冷静下来,念叨着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