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弃瑕拿出烈火剑,让人打了点水,缓缓擦拭着剑鞘剑身。
相传,寒冰烈火是司马鹤佩剑,司马鹤征战无数,开疆拓土,其佩剑便有有开国宝剑之称,其死后,佩剑被东明帝锻造,一分为二。
寒冰烈火,战无不克。
当真有这么传神么?
龙姑娘……要这两把剑,又有什么意图?
他想不明白,挥了挥剑,剑锋如刃,削铁如泥倒是真的。
犹疑之间,屋门忽的被破开。
弃夫人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断府果真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他心中不安,收剑入鞘:“出什么事了?”
唐问雁坐在一个小酒楼里边。
她喝了几口闷酒,忽的听见外边嚷嚷,有成群结队的官兵走过,唐问雁执起剑,倚身窗边,看着楼下的热闹。
官兵在城区栏目上贴了张告示,围观的人群熙熙攘攘,交头接耳,但人群只图一时热闹,很快散去。
唐问雁回到位子上继续喝酒。
不一会儿,酒楼招待的小二迟迟缓缓递来几碟菜。
小二边上菜,边看着她,见她模样,再见她长剑傍身,恍惚间想起官兵挨家挨户问起的告示人像,哆嗦了几下。
上完菜,小二大汗淋漓,飞也似的走了。
唐问雁没管,仍继续吃着酒菜。
然后,不到一柱香时间,酒楼被重重包围,有一队人马上了楼,瞬间清理了在场的其他人,将人赶出去,整个楼层空空荡荡。
那队人中,为首的人立身她对面,嗤声入耳:“唐大当家四处招摇,不知收敛,莫不是真把郸阳城当成你的唐家岭了?”
唐问雁搁下筷著,抬起眼皮,看着眼前这位身着便服的男子。
那夜她硬闯断府,见过这男子,后来,这男子还在太和馆外偷偷尾随她。
她好言道:“你们夏朝使官常说,夏朝代渠一家亲,既如此,还分什么郸阳和唐家岭,都是夏朝国土,我去何处,你也要管?”
都是夏朝国土几字,深得弃瑕的心,在这个问题上,唐问雁到底还是个识相的人,不像耿域那些反夏分子,非得挑点事来证明代渠未亡。
只是这后半句,弃瑕就无法认同了:“你若是守法遵纪的良民,我倒是懒得管,可你这匪首,纵容匪寇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我要是再不管管,夏朝如何立威?”
唐问雁唇角一冷,撇着周围官兵,一把抓起了青罗剑:“那我在唐家岭,恭候弃将军威临!”
眼见她欲走,弃瑕哪肯。
长剑一抽,继而与她对上了招数,有几队官兵立于窗前,几重包围,防止她逃。
酒楼空间狭小,官兵太多且难缠,唐问雁不得不分心对付,若与弃瑕单打独斗,未必不能早早脱身。
酒楼之内,已是狼藉一片。
纠缠相斗片刻,唐问雁退至一边,忽的看向窗外。
弃瑕随之瞧去,不禁呆了眼。
对面的屋顶之上,蹁跹白衣,清扬翻舞,那人影虽只闪过那么一瞬间,却足以令他神魂不存。
唐问雁心有所念,收回目光,随手一挥,将剑狠狠收归:“不用打了,我跟你走。”
刑部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