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先眉毛竖起,“我说我不去,你们俩一唱一和把我也安排上了。”
漆玉行勾起嘴角,“你不和我们去西疆,你还能去哪进宫当皇后吗”
时若先微怔,“不我不当皇后”
当皇后,只有白绫一条。
漆玉行问“那你想回楼兰”
时若先沉默。
他连楼兰话都说不出来,更不能回了。
但舅舅那边
不靠谱的渣虫要是能靠得住,他就不会被漆玉行截胡了。
指望他,可能还不如指望漆玉行良心大发放他走。
漆玉行抿了口茶,看着水面上泛起的涟漪,平静地说“京城并没有想象中的大,能从他府里把你劫走的人也并不多,可谢墨赟到现在都没来”
漆世彦抬起头说“我从皇太祖母那里回来,听闻夜里各皇子都要去宫里守孝三天。”
说完,屋内陷入沉默。
时若先“都看着我干嘛”
漆世彦“仙女姐姐,你可别难过,九皇叔不行,小舅舅兴许行呢。”
时若先嗦完面,擦擦嘴,碗里的葱花一粒没吃,全部飘在汤上。
他淡定地说“各人有各人的路,既然谢墨赟有他的阳关道,我就只好走我的镶钻镀金星光大道了。”
“什么意思”
“我和你走。”
漆玉行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时若先站了起来。
“但是我俩是合作关系,我跑路、你带路,咱俩就是一起上路的驴友。”
时若先拿起筷子放在他和漆玉行之间门,“这是界限,注意保持。”
但是在他走之前,还得给谢墨赟留个东西。
谢墨赟带着一身湿漉漉的露水雾气回到九皇子府。
等了整夜的拉彼欣和同样在外奔波一晚的漆玉行对视一眼,他们相对没有那么劳累,彼此眼里的疲惫都藏不住,更别提一分钟都没闲下的谢墨赟。
皇帝突然驾崩,谢墨赟又要拖着奔波彻夜的身体进宫。
这时天色才露鱼肚白,拉彼欣上前“九皇子要不要抽空睡一会”
谢墨赟抬手拒绝,“我不要紧。”
他捏了捏眉心,坐在椅上思考。
城门已经封锁,今晚所有离开的人都盘查过了,并没有时若先的影子。
谢墨赟沉声道“熊初墨,皇府后面留下的车辄痕迹你好好去查,京城就这么大,好好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除非时若先被能够免于搜查的人带走了。
谢墨赟皱眉,“去查将军府和楼兰来使的人回来了吗”
“回了,楼兰那边并无异样,将军府那边的人还没回。”
谢墨赟语气凝重,“没回”
“将军府那边的防守严密,属下前去过于显眼,已经派了别人再去探”
谢墨赟直接起身,带起寒风,表情阴郁道“去将军府。”
“可是。”
“有什么可是”
谢墨赟的眼神冰冷,“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是不要浪费我的时间门。”
“属下愿意替您闯将军府,但您还是以宫里的事情为先啊。”
谢墨赟不理会,转身从墙上取下佩剑。
谢墨赟擅长剑法,但他真正的佩剑从未在外人面前亮过。
这剑是他及冠时,那人赠予他的。
当时他说“若非性命受胁,不要让此剑出鞘。”
虽谢墨赟的性命没有受到威胁,但被胁迫的是比他命根子还宝贝的人。
谢墨赟已经做好让这剑淬血的准备。
而当时赠剑的人却出现在他面前。
萧滟眉头紧缩,“谢墨赟,你要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