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赟一身寒气,“抢人。”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然。”
谢墨赟全身的血从头冷到指尖,现在和萧滟对话都带着冷冰冰的肃杀之意。
“让开,这个时候我不希望你挡在我面前。”
萧滟打量着谢墨赟,发现不知何时起,谢墨赟面容的稚气青涩已经褪去。
如今的谢墨赟像一柄寒冰锻造出来的剑,寒气逼人、锋芒尽显。
眉宇间门的气势比当年年轻时的谢查还要更加强势。
萧滟凝声问“你此去是直接和太后那一支家族决裂,违背先帝驾崩皇子守孝的规定。还是说你现在开始兄友弟恭,学孔融把皇位拱手让人了”
谢墨赟抬眼,墨色的眼深不见底。
“让开。”
萧滟和他对持数秒,最终败下阵来。
“我知道了,你是对先先动了真情是吗”
萧滟口中对时若先的称呼让谢墨赟眉头紧锁。
“如果你真的能对先先一心一意,那我也不在阻拦”
萧滟摊开双手,“时若先是被我带走了,你安心了吗”
说到这里,萧滟甚至露出心满意足地笑容。
在自己儿子面前狠狠装了一个逼,我真是运筹帷幄,帅到逆天。
萧滟笑得张狂,不小心扯到嘴角的伤。
谢大蛋这个死狗,到处乱啃
算了今天心情好,不和这种马上要过头七的人一般计较。
萧滟看了看还在原地站着不动的谢墨赟,问“快去宫里吧,时若先我会送回来的。”
谢墨赟纹丝不动,问“漆玉行是你的人”
萧滟笑着说“当然不是了。”
谢墨赟握紧剑柄,“如果你的人是昨天那个穿着黑衣人的小白脸,那他现在被打晕了关在我府里,你让我安哪门子心。”
萧滟“”
小白在这里,那我那么大个侄儿去哪了
萧滟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和谢墨赟说“无妨,无妨,区区漆玉行只要他还在京城里,我就有办法对付他。”
萧滟潇洒转身。
背过身的同时,他已经想到今晚又要和谢查这个混蛋做该死的jb交易。
为了后背的婚姻幸福,我忍
这时,熊初墨接到消息。
谢墨赟瞥到他的脸色,心头一沉。
谢墨赟“说。”
熊初墨单膝跪地,“漆玉行已在昨晚连夜驱车从京郊小道离开,此行匆忙,但是但是他走前已经递交了调任京郊的折子,怕是早有预谋。”
谢墨赟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全,手背青筋暴起。
长铗鸣鞘,剑光照在谢墨赟果决的表情上。
谢墨赟“备马。”
“九皇子且慢”
熊初墨上前一步,萧滟拦下谢墨赟。
谢墨赟对萧滟皱眉,“这个时候你还惦记着皇位你若喜欢,你去坐好了,不要逼我对你出手。”
“坐好什么坐好”
祁连山脚下的偏远小道上,清澈的声线带着委屈和不服的语气,为自己申冤着。
时若先两道眉毛都快打成蝴蝶结,一手拽着缰绳,一手小心翼翼地举着糖葫芦串。
他皱眉看向漆玉行,“我坐得还不够好吗”
对时若先的嚣张态度,漆玉行已经习惯。
他脑袋一歪,躲过时若先手里糖葫芦串的尖头,淡淡道“你坐的姿势不对,若是不改,今晚你的腿还是会磨伤。”
想到骑马在两条大腿内侧磨出的泡,时若先更气了,扬眉看着漆玉行。
“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