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不一定是夜,也可以是大白天。
但时若先无法接受。
“王八蛋”
时若先含泪瞪着谢墨赟,手捶他的胳膊,但是看谢墨赟毫不在乎,甚至有点暗爽,气得时若先抢过谢墨赟的衣服就穿。
一边乱七八糟地把衣服穿上,嘴里还一边小声嘀嘀咕咕。
“王八蛋。”
“混蛋。”
“我不干了我不干了”
谢墨赟看着时若先气鼓鼓地把他的衣服乱套在自己身上,但这复杂的样式让时若先手忙脚乱。
一会从腰后面扯出来条袖子,一会又从衣领里拽出来腰带,动作笨拙又执着,焦急的眉毛皱起,和自己生气。
但时若先一向不为难自己。
他气急败坏,“文武贝你看你脱得够急得,衣服都脱的乱七八糟的,叫我怎么穿”
这个王八蛋,变态大色狼
更可气的是,谢墨赟还含笑看着他,这个眼神跟时若先印象里雌父看雄父胡闹的眼神一模一样
时若先握紧拳头道“你还笑”
这样显得好像是我很作但明明就是文武贝王八硬上攻才让我生气的
时若先狠狠把袖子一套、腰带一系,穿衣服穿出气吞山河的气势,咬牙切齿道“文武贝,从今天开始我就站起来了,咱俩兄弟也没得做”
说完还不解气,把被扔到地面上的衣服捡起来,大力丢到谢墨赟身边。
时若先猛拍自己的胸口,“这些裙子你喜欢你自己穿,别给我穿老子不穿了,老子是纯爷们”
谢墨赟道“你不穿了”
“不穿了”
老爷们,谁穿裙子
时若先转身大步流星地就要离开。
他气冲冲地掀起毡门,和打算叫门进来的熊初墨对面打个照面。
时若先吓了一跳,而此时的熊初墨双眼已经失去高光。
时若先脖子以上,长发披肩、唇红齿白,好一个明艳如花的大美人儿。
时若先脖子以下
凸出的喉结和平坦的胸部都一览无余,甚至从透过时若先没穿好的上衣看到里面的车厘子。
但是再红的车厘子,在熊初墨眼里也黯淡无光。
现在熊初墨的世界是灰白色的。
说好了的娇宠皇子妃呢
怎么忽然变成男人了
可是好像也没说皇子妃不能是男妃啊
男妃也是妃啊
公主也没说必须是女的啊
皇子妃可以是男也可以是女,公主可以是男也可以是女,所以时若先也可以是男也可以是女
熊初墨头晕目眩,用最后的职业操守稳住脚,伸手拦住衣着不整,还急冲冲要出去的时若先。
“您要去哪啊”熊初墨强行憋回去了“娘”字,心里的滋味说不出。
“你干嘛这个别扭脸色过去我一直认为你和我关系和哥们差不多,没想到你也是向着文武贝。”时若先委屈又生气。
但熊初墨再度受到攻击,哥们二字在他脑海回荡。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而今日熊初墨眼睛看到了,耳朵也听到了
熊初墨保持半石化的状态,正好堵住了时若先的去路。
时若先试探好几次,最后只能隔着老远呼叫铭星来救他。
但铭星会不会和皇帝对着干是个未知,毕竟这对于铭星来说,更像是狐狸精向他索命来了。
天灵灵地灵灵,这种程度的狐狸精连将军都能玩哭,我等小卒应付不来,还是保命要紧。
铭星假装没听见,低着头离开了。
时若先气得跺脚,“就这个态度还想和熊熊在一起”
熊初墨这才从僵硬的状态里抽出来,一脸惊恐地解释“不是您看到的那样,我和他哎不是,现在到底是怎么了您怎么又要走不是刚从漆将军那把您找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