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学校”
时澄月“我们连地铁都是反方向的。”
他改词“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到地铁站”
时澄月才沉默一会儿,他又等不及地掐她脸“要不要”
“哎呀知道啦”时澄月气急败坏。
他这才满意地从时澄月身上起来,他去卫生间替她把一次性牙刷拆开,抹上牙膏。
时澄月理了理自己的衣角,拖拖拉拉地走到卫生间。
她接下林一砚递过来的牙膏,眼神在他修长手指上多停留了一秒。
不能看。
可抬眼的时候又看到他下巴和耳朵上的牙印,脸上温度持续上升。
出门的时候已经七点五十六了,时澄月想,纵使她能飞天遁地,此刻也无法准确地降落她的教室。
第一节课是什么来着毛概还是英语一反正是一节公共课,她只能祈祷老师不点名。
“吃什么”林一砚问了两遍,时澄月恍然回神。
“粢饭团。”她说,“还有豆浆。”
“啊对了,要咸的。”她补充。
“好。”
地铁上不能吃东西,两人坐在早餐店把早餐吃完。
时澄月很担心“你今天早上有课吗”
林一砚看了眼手表,时针刚过八。
他嗯了声“不出意外现在应该开始了。”
“那你也要迟到啦”时澄月说,“你室友会帮你答到吗”
“我让他们帮我请了病假。”
这倒是个好主意。
时澄月喝了口豆浆“要不我也请个病假,你是什么病呀”
林一砚抬眼看她,触及到视线又立刻低头“手酸。”
“手”
“手指。”他笃悠悠地补充。
他故意的他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时澄月不说话了,脸红成煮熟的虾,恨不得头埋豆浆里。
这张多话的嘴啊为什么要问
因为请了第一节课假的缘故,时澄月所谓的两人地铁不顺路的原因恍然消散。林一砚陪着她回了学校。走到教学楼下,时澄月刚要跟他道别,又被他反拉住手腕。
“我刚刚骗你的。”他说。
他比时澄月高了一个脑袋,此刻微微歪着头看她,表情认真。
时澄月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没用那个理由让室友帮我请假。”
“哦”怎么又要提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不好吗
“昨天”他抿抿唇,“你有生气吗”
时澄月这点力道于他而言不过是随手就可挣脱开的地步,而他没有选择拒绝,自然是因为心里存了点无法与人言说的私心。
他坦白“我昨天是可以走的,但是我自己不想走。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会”
时澄月即刻捂住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