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呵呵去当自己的甩手掌柜,在众人不察时偷偷溜走躲清净。
温雪杳开口“表妹如此谋算,怎就未曾想过,若你家中父母心疼你回去后郁郁寡欢甚至要不惜出家做姑子,他们二老或要舍去老脸再求到宁家门前。届时你又当如何
秦画一愣,似是全然没有考虑过这一茬。
“他们二老既然能纵容你追到上京城来,你为何就没有想过与他们坦白试试看你连出家做姑子的决心都有,难道还怕不能说服他们么只要将你今日使在这里的脑子多用些心放在别处,又有何事不能成
秦画一听,觉出几分道理,可又不免犹豫,“表嫂怎知去我来之前未曾与他们说过自己的心意,我也是无奈才被逼上这条路的。
温雪杳无奈,这事儿本就与她们宁国公府不相干,宁国公也解释清楚了秦画想当然的承诺只是他醉酒后的糊涂话,再者说秦画本人其实是也并未对此当真,她只是不想自己承担不嫁人一事背后的责任,而想将一切推到宁珩身上去。
思及此,温雪杳勉强维持着最后的耐心道“既你舟车劳顿跑这一趟,来就来了,若一时想不通便在这京中多待几日好生想想清楚。
秦画见状也不好再撒泼打诨,默默点头,认下温雪杳的说法。
大大
温雪杳人前从容,人后如何,或许只有她自己心里门清。
总之尽管宁珩今日说了两句讨她欢心的话,也不妨碍她此时看他第一次觉出几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感觉。
这样的情绪是毫无道理的,连她自己都清楚,可就是止不住。她心里别扭,却期待着宁珩像往常一样哄哄他。
可谁知这人今日竟一反常态,回屋后不仅同她一句话不说,还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看。这一来二去,直将温雪杳的好脾气都看得炸了毛。
她哼了一声从床榻上溜下床,裹了一件披风就往门外走去。宁珩霎时坐不住,急急从屏风上拽下外衫披在身上便追出去。“阿杳,这么晚你去哪里”宁珩追在后头问。
温雪杳回眸扫他一眼,脚步未停,还以为你今夜不会同我说话了。
原来是在气这个。
宁珩扯唇一笑,还不是他头一次见温雪杏因自己吃醋生气,他心里稀罕,莫名竟有些享受这片刻难得的时光。
宁珩忍俊不禁去拽温雪杳纤细的手腕,阿杏,你慢些,我脚疼。
温雪杏刚想拿话刺他,余光就见一路追她出来的人竟是赤着脚。好在此时夜深,周围也没有什么人,不至于被下人看去堂堂宁世子的狼狈模样。
她觉得又气又好笑,宁珩天生一副玉雕似的精致眉眼,只要他想,便能撩人于无形。
而他十分擅长在她面前利用自己的优势,更是知道温雪杳吃软不吃硬,于是便摆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
只瞧得人当即便心生怜惜,无论如何都对着这张脸说不出苛责的话来。
不过这样迷恋的情绪也只存在了一瞬,温雪杳很快就清醒的意识到这一切一定又是青年刻意使出的苦肉计。
再如何着急,跟拉上鞋子也耽误不了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