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之嘴挑,总有厨师达不到他的要求,到了后来,他干脆自己上手。
王晏之自负,却也自信,自信于一件事只要他认定,便会全力以赴去做,往往都能得到他满意的结果。
厨艺上也是如此。
不过他虽喜美食,却对厨艺之道兴致缺缺,简单来讲,便是喜吃不喜做,自己动手的次数极少。听完流光这话,他也并未应下,而是道“不,中午去酒楼吃。”流光公子,你还要去明月楼啊真不怕被人打出来他可是已经听说昨日他家公子在明月楼里做了什么。差点把酒楼开业活动搞砸,他能将王晏之完完整整带出来,他自己都很惊讶。
他家公子竟然还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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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甩扇轻摇。
为何不如你家公子如今好歹是酒楼出题人,何况他展颜轻笑,昨日那桌我都没吃上几口,酒楼还欠我一顿呢。流光“”明明就是你自个儿要喝醉把那桌菜抛下的好不好坏了,他家公子如今不止是脸皮变厚,还会耍赖了。
午时,王晏之到明月楼时,酒楼里已经座无虚席,人满为患。
一见到一位锦衣公子进来,小二匆忙上前,客官,这楼上包间已经坐满,不如小的给您在大堂腾个地儿保准视野更好。
昨日出了新题,还有王晏之那么一闹,今日来酒楼参观或者答题之人更多,前方人头攒动,视野被阻挡。
“不必,实不相瞒,今儿我是为讨债而来。”王晏之摇着扇子,分明是位翩翩公子,说出口的话却是来找茬的。
小二闻言色变,公子海涵,不知小店何时欠过债
王晏之好整以暇看他,你再瞧瞧,当真不觉得我眼熟小二上下仔细将他打量一番,仍未看出他的身份,恕小的眼拙,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王晏之
可见他昨日是有多狼狈,今日换身装扮别人便不认识了。他可还记得这小二,也是昨日两次为那位东家传话之人。
正好王晏之一旁有人起身离开,王晏之干脆坐了上去,态度强硬道“那你便询问你们东家,就说昨日在下在此落了一桌席宴,东家可愿补于我。
酒楼每日来往许多人,总有人要因为一点小事找掌柜,小二都会筛选过后上报,何况这还不是找掌柜,而是找东家。
然而眼前这位公子言之凿凿,仿佛确有其事,所非顺他心意,此事还不知要闹到何时。公子稍等,小的去去就回。流光有些没脸见人,他家公子想吃霸王餐的意思已经摆到明面上了。
公子,要是您被揍了,流光是护不过来的。他委婉提醒道。
王晏之笑,放心,知道你还要哄娘子,公子不会让你的脸受伤的。流光放心了又好像没放心。
小二飞快来到三楼,这里是他们东家的专属房间,左右两间都是空房,不接待客人,便是为了不打扰东家安静。
那位公子言明他来要债,说昨日在酒楼落了一桌席宴,东家,小的保证,昨日并未遗漏任何一位客人。
少年轻轻揉着头,实则在回想昨日之事,心中其实已然有了猜测。
他倒并未诧异那人竟然还敢来明月楼,诧异的是对方竟然会有如此厚颜,昨日他可并未怠慢对方,那桌没吃几口的席宴,也并非因他而错过。
谢扶光从前久居内宅,一时竟有些困惑,外面的人都是如此吗难怪母亲对他要离家经商之事并不赞同。
不过他回想了下这些日子的见闻,还是觉得昨日那人应当只是个例。所以他要不要让对方继续放纵呢
“阿嚏”王晏之以扇遮面,打了个喷嚏。
流光忧心道公子,莫非是昨夜没休息好,着凉了王晏之揉了揉鼻尖,心里更怀疑是有人在念叨他。然而他这性子,得罪的人太多,一时竟也猜不出会是谁。
“是你”一道声音响在耳边,王晏之抬头望去,却见一名略微眼熟的公子面露惊喜,快步上前。
兄台不记得我了昨日正是我邀请兄台进酒楼的说话那人笑道。
昨日最初,在场众多人都瞧不上王晏之,可到后来皆被他文采折服,此人便是其中之一。
此时他震惊地看着王晏之,上下仔细查看,兄台原来这般风华绝代,怎的昨日会那般那般狼狈不堪
若是昨日王晏之便是这副模样,那怎么也不会有人会用那样的态度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