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之惊讶于有人竟能认出他,心说果然是那小二的问题,他王晏之无论是什么样,都该那样独特,令人难忘才是。
在下昨日初到扬州,路上遇上意外,想不到兄台眼力卓绝,这都能认出。
“哪里哪里,家中祖上便靠这手本事吃饭,流传下来,在下不过习得皮毛。”这位施公子谦虚道。
两人说笑间,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其中也有施公子友人,上前攀谈。
施公子热情向众人介绍,这位便是昨日在明月楼一
连解十题的那位公子。王晏之闻言解释道“惭愧,在下不过解得九题,最后一道并未解出。”
“兄台谦虚了,昨日众人有目共睹,兄台才学出众,最后一题分明是酒楼故意为难,那样的题目,谁也解不出。有人为他说话。
王晏之想了想,还是道“此言差矣,昨日题目虽难,但在下以为,那位东家应是能解出,虽难,却也并非做不到。
若是有机会,在下倒想与东家结识一番,亲眼见识一下那等厉害的算学能力。
这倒是真话,王晏之自负,却也并非不愿承认他人的优秀,人的精力有限,再天赋异禀之人也不可能做到全才。
因而他喜欢结识一些在某些方面极为出众之人。
他不行,但他的朋友行,这样行走在外,还不得横着走
迄今为止,王晏之的友人已经遍布世界各地,涉及各行各业,而明月楼东家,正是他瞄中的下一个目标。
“兄台心胸宽广,是在下狭隘了。”众人感叹道。难怪兄台今日还敢来此,想来也是知道东家并非故意针对。
王晏之
所以都觉得他该被打必须绕着明月楼走吗咳咳是觉得自己还好啊。王晏之摸了摸鼻子,一抹心虚从心上划过。
楼上,谢扶光微微扬眉,他当真这般说
小二点头,是,这会儿那些公子们正在聊酒楼的菜色。
谢扶光指尖在椅子扶手上轻轻点了点,既然他说昨日欠他一桌席宴,今日便给他补上吧。“将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请他上来。”
“是。”
小二下楼,来到王晏之面前,公子,我们东家说,将您昨日错过的席宴补上,请随小的上楼。
王晏之有些意外。
那人竟然还真应了
他方才那样胡搅蛮缠,倒并非真想再得一桌宴,而是想见那位东家一面。
却未想到那东家竟当真答应了下来。
若对方在自己面前,王晏之当真想问上一句,君有疾否
一切觉得不对劲的情况,其中多半都有诈。
这是王晏之看见眼前一桌席宴后的第一感悟。
看着满桌绿油油,没有半点荤腥的菜色,王晏之整张脸也和桌上的菜一样绿了。
小二笑眯眯道公子,我们东家说,昨日请公子吃的满桌鱼肉荤腥,却不见公子多动几筷,想来是公子平时喜食素,不喜荤,今日便让厨房特地做了这桌全素宴,请您慢慢享用。
说罢,便退了出去。
流光站在王晏之身旁,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公子,您昨日醉酒,今日吃这素食正好,小的给您布菜。他干活干得十分殷勤。
王晏之扇子一合,轻敲在桌上,抿了抿唇,扯了扯唇角,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