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程才走了一半之多,都说望山跑死马,一点不假,尤其是这官道,跟个山路一样,跌跌撞撞,
“宁边,怎么回事,这官道临近汝南,怎会如此颠簸,不是说朝廷每年都会拨下银子修缮的吗”
都说要致富先修路,不光是后世,历朝历代都是,汝南城可是交通要道,这官道如此损坏,真没有想到,
晋王坐在对面,闻言脸色也是有些不自然,其中的事,旁人不知,他可是知道的,
“侯爷莫要着急,路虽不好走,忍忍就是,此间的事,也不能怪朝廷,这几年,户部存银不够,所以顾阁老就提出节流一事,原本给各省的额外费用,如修补官道之事,都推给了各州府,修与不修,取决于他们,”
就在晋王解释的时候,车外,宁边也骑着马凑过来禀告,
“侯爷,官道是因为年久失修,之前又是遇上大雨,还未干泽的时候,经过大军踩踏,官道上那些坑坑洼洼,也就多了起来,”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用熟土铺路,若是每年不修缮,坏的也快,
张瑾瑜有些无语,还真是说的没毛病,记得古代官道,都是用炒熟的土砸实的,一是变得松软铺路,另一个就是防止杂草丛生。
“知道了,石洲还有多远”
既然坐的难受,那走的更难受,看着外面士卒的步伐,就算是走的急一些,也显得慢了许多,
“回侯爷,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石洲并不远,在前面山峦古道入口处,但斥候来报,白莲教已经在石洲树立起大旗,应该是重兵守城,不过石洲应该是历经大战,城墙残破,血迹斑斑,侯爷,到了那,是先攻城试探一番,还是安营扎寨,”
宁边在车窗前汇报,心中还想着几位将军所问,知道了汝南城的情况后,几位将军显得急不可耐,若是试探攻击,真如几位投来的女子所言,都是奴军,少有精锐,是不是可以一战而下,这头功可就到手了,毕竟石洲城并不大,虽是坚城,也只是占了地利一道。
“哼,你倒是敢说,离落日不过两个时辰,等到了那,能有多少时间准备攻城之物,是不是又是谁在你这边问询了,他们也敢想,到了那,围城扎营,”
张瑾瑜摇摇头,没有好气的交代了一句,这几日,军中傲气使然,有些将军目中无人了,
:“是,侯爷,末将遵令,”
宁边倒也无所谓,只是代为问一问,侯爷不准,谁也不可造次,
遂打马跟在马车一旁,车内,晋王周鼎有些疑惑,望着车外的天上,晴空万里,入了夏之后,白日的时候可就长了,
“侯爷,刚刚宁将军所问也有道理,那石洲城已经残破,而且城池并不大,若是让杨仕雄领军突袭,可有希望,”
话到了嘴边,晋王周鼎立刻改口,这打仗一途,还是要看侯爷怎么说,反倒是半躺在车内的张瑾瑜,听得有些无奈,攻城历来都不是小事,既然是坚城,城墙上的垛口,必然修的高耸,只要兵力跟上,才能围住,
“殿下,城池越是小,越是好守,如若不然,那些白莲教贼首,怎会领兵北撤,如今贼军兵力充足,若是不动用霹雳车等攻城利器,急难攻下,所以先稳一日,暂且休整,攻城的事,明日再说,”
“呃,是,侯爷,一切听侯爷的,”
周鼎想想也对,舟车劳顿,如此着急攻城,事倍功半啊,杨将军他们着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