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王亚娟突然很生气,想要说什么,可还是忍住了。
这里毕竟不是四合院,也不是大街上,她不能在这里放肆。
不过一想到那些小婊子在背后议论和编排自己,就觉得生气。
尤其是当着李学武的面,看着他不在乎的表情愈加的气,都快要气炸了。
“你安排她来冶金厂,是镀金还是长待啊?”王亚娟挑剔地看着他问道:“该不会干不了两天就走吧?”
“呵呵——”李学武轻笑一声,淡淡地讲道:“你走了她都不会走。”
“那我什么时候走啊!”
王亚娟瞪了瞪眼睛,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
“应该是你想好了才对。”
李学武双手摊开,很淡定地讲道:“你走不走,什么时候走,不应该问你自己吗?”
“该走的时候走,想走的时候走。”他耸了耸肩膀道:“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可不可以?”
“你走我都不走!”王亚娟撂下一句狠话,转身便出了办公室。
想问的已经问到了,也惹了一肚子气,这人越来越坏了。
哦,对了,还吃了他两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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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长您好,丁凤。”
四十岁左右,秃顶,有些发福的脸上带着十足的诚意和笑意,这就是集团刚刚委任的冶金厂机关综合管理处经理,原红星文艺出版社副总编辑。
李学武微微一笑,伸出手同他握了握,讲道:“欢迎来辽东工作。”
这一句欢迎词全集团找,唯独只有李学武能说,因为他是站在集团总览辽东工业企业全局的角度上看众人的。
丁凤也深知这一句欢迎词的含金量,他所面对的不仅仅是冶金厂的厂长,还是集团在整个辽东的话事人,更是集团十一人组里的重要一员。
所以他表现的十分恭谨客气,双手接住李学武的手微微晃动着,由着秘书长的邀请在沙发上坐下以后主动讲了很多来钢城冶金厂工作的欣喜之词。
对于这些或真或假的客套,李学武都认真地听了,脸上还带着笑意。
为了配合对方的表演,他也即兴说了一些希望和嘱托,交代了一些冶金厂的工作和困难,算是应付了对方。
张恩远送了对方离开以后,回来同他轻声汇报道:“今天上午刚刚接到的消息,部里下来一位常务副秘书长。”
他仔细看了李学武的表情,这才继续汇报道:“名字叫陈寿芝。”
“嗯,我知道了。”李学武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古井无波,并没有表现出很在意的样子,反倒是问起了集团最近还有没有其他安排。
“我是听说了,组织处正在考察人选,就是不知道安排去哪。”
张恩远轻声讲道:“我估计是有咱们的,毕竟班子人员不全了。”
“多注意一些,及时提醒我。”
李学武随口交代了一句,便开始忙手里的工作了。
这也算不上埋怨,更跟责备扯不上关系,但听在张恩远的耳朵里便有些严肃了,他羞愧的耳朵都红了起来,就更别说脸了。
作为领导的秘书长,不能说耳听八方可也得有自己的消息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