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午也在食堂吃。”
棒梗顺着武叔的话接了一句,相当的自然默契。
“只有晚饭会叫家里来吃。”李学武抬了抬下巴讲道:“每个月一结算,相当的实惠,比我自己做要省钱呢。”
“你威胁人家了?”周亚梅尝了尝饭菜,确实比自己做的好吃,嘴里的语气也软了下来,只是还在调侃他。
李学武笑了笑,没解释,继续吃起了晚饭。
周亚梅其实早回来了,可她一回来便去了码头,忙了一整天下午才到家。
到家就开始收拾屋子,瞅哪里都觉得不行,埋怨李学武和棒梗邋遢。
如果晚饭还是由她来做,或许这顿埋怨能跟着他上床。
饭后,棒梗乖乖去看书,就是周姨去京城的这两周他也没放松学习。
白天坐公交车去码头跟着学习业务经验,晚上坐公交车回来学习理论知识。
书真不白看,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懂礼貌,周亚梅有些欣慰的。
“你是为了考验我?”
她去院子里晾了床单,也不怕晚上的露水,实在是时间有限。
今天回来的晚了,幸亏有洗衣机,否则她得忙到什么时候。
床单只能晾在院子里,要是等明早再去,这都馊吧了。
再说了,她明早还有的忙,哪里有时间整理这些家务。
进门来见李学武歪在沙发上看书,她一走一过便问了一句。
李学武只用鼻孔轻哼了一声,意味不明。
周亚梅不甘心,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就不问问我这两周在京城如何,都做什么了?”
“你在京城如何,都做什么了?”
李学武倒是从善如流,眼睛不离书本,嘴里复述了周亚梅的原话。
“好,你是故意的吧。”
周亚梅好气又好笑,知道他在怨自己,故意演给自己看呢。
家务活告一段落,这家里终于恢复了她走前的模样,这才去了书房。
对李学武没有办法,他最善于耍无赖,但棒梗还是好对付的。
这就是周亚梅放在李学武身边的眼线,还是被动眼线。
她不问棒梗是绝对不会说的,棒梗也不想说他和武叔的事。
但是,周亚梅是心理学专业人才,从十四岁大的孩子里口中探听最近的生活情况,那还不容易?
“聂连胜是谁?”
晚上睡觉前,周亚梅换好了睡衣,这才问了躺在床上的李学武。
李学武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道:“看来那小子得加强保密条例学习了。”
“别转移话题,你有别的安排?”
周亚梅坐在了床边,看着他问道:“这个人什么来路?”
“你应该还能记得他。”
李学武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周亚梅讲道:“他和于敏来过家里一次。”
“于敏又是谁?”周亚梅微微皱眉问道:“男的还是女的?”
“你有点敏感了啊,当然是男的。”李学武好笑地瞅了她一眼,转头看向窗外讲道:“于敏就是关东安排在青年俱乐部的负责人,年轻的那个。”
“我好像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