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解法,总要一试。
苍河当即表示他会尽全力解幻草凝露,“三穴是什么意思?”
云崎子再往下翻时,发现阵法有残缺,缺了最后一页,“没……没了。”
洛风,“……”
苍河,“……”
事不宜迟,三人当即分工。
由洛风暗中看住剩下的十四人,万不能叫这十四人出现任何意外,破阵须得将十五人发间的幻草凝露全部除净,苍河自然是配制‘醒神草。’
云崎子则负责破解‘三穴’。
距离猎场一干武将失踪已经过去两天两夜,消息瞒不住,朝野震惊。
又入夜,营帐里灯火如昼。
裴启宸如热锅上的蚂蚁,在看台上走来走去,不时望向漆黑猎场。
入口处时常有士卒驰马禀报,不是陆恒派回来的,就是萧瑾派回来的。
结果都一样。
毫无踪迹。
皇宫里,齐帝自继位起从未耽误早朝,遭逢此事,一连两日没有上朝,只召重臣到御书房商议,且派援兵到猎场迅速搜救。
一时间,整个大齐皇城,风声鹤唳。
夜已深。
冷宫旁边的小屋里,俞佑庭看到标记急匆而至。
墨重如往常那般弓身倚在床栏,气氛异常压抑。
“徒弟拜见师傅。”
俞佑庭恭敬施礼,又忍不住好奇,“师傅怎么在这里?”
“杂家应该在哪里?”
俞佑庭垂首。
“说。”
“回师傅,徒弟以为……以为您会去猎场。”
墨重侧目,声音沙哑,如同被砂纸磨过,“何以见得?”
“师傅不是说想要利用裴冽,找到觊觎地宫图的幕后之人,徒弟觉得猎场之事,必是有人想利用裴冽引师傅现身,所以……”
“所以为师就要如他们的愿,出现在裴冽身边?”
俞佑庭确实是这个想法。
墨重笑了笑,“杂家是想利用裴冽引出幕后之人,不是想让他们利用裴冽,引出杂家,你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难道不懂主动跟被动的区别?”
不等俞佑庭解释,墨重侧目,看似浑浊的眼底,迸出森寒凉意,“还是你很希望杂家出现在猎场,也好叫皇上知道,血鸦主就是杂家?”
扑通!
俞佑庭砰然跪
地,“师傅明鉴,徒弟绝无此意……”
墨重缓缓抬手,枯瘦手指在空气中虚虚一停,打断他的话,“别告诉杂家,你什么都不知道。”
话说到这里,俞佑庭脸色煞白。
“回师傅,徒弟也是昨晚才知道皇上竟然派了人,欲对裴冽下杀手,逼出血鸦主!”
墨重瞧着跪在地上的人,“想清楚了再说。”
“徒弟字字句句皆真,没有半句谎话,否则……”
这一次,墨重没有阻止他发毒誓,“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皇上未叫你安排此事?”
“直到现在徒弟都不知道皇上安排了什么人过去,结果如何!”俞佑庭生怕墨重起疑,“但徒弟可以肯定,失踪一事与皇上无关。”
为表忠心,俞佑庭还将齐帝试图收揽夜鹰鹰首的事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