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刘秀春指着慌慌张张穿起亵裤的赵笞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天下女子无不喜胭脂水粉,身为媒人她更懂这些。
那口脂她瞧一眼便知与张慧芬唇上的颜色不一。
刘秀春火气瞬间上头,揪着赵笞的耳朵质问:
“好啊你!原来是你这下作没刚性的玩意儿在骗我!老娘还宁可相信是老娘交了十几年的手帕交勾引的你,都没相信是你这狗娘养的在骗我!当真是信了你的鬼话!”
纪望惊觉:“……!”狗狗咋啦!
“整日里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老娘还花银子供你读书,你未能考上功名老娘也一直养着你,结果你竟然拿着老娘给的银子在外养贱人!”
“说!那贱人是谁?!”
赵笞倒是个重情之人,谈起他那位心肝就闭口不言。
纪砚回瞟了眼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赵笞:“这春宵百媚香气味旖旎非常,一般都是勾栏女子会用的香,想来他那相好的应当在勾栏里。”
刘秀春眸子瞪大,气得脸涨成猪肝色:“好啊!在外装得一副书生清高的模样,竟偷偷与那等腌臜女子搞到了一起!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望望小狗惊恐摸肚子:“……”望望肚子里有书?!
“我、我没有!”
赵笞还想狡辩。
纪砚回又补一刀:“能将勾栏女子带回府中,花费少说千两。”
“千两?!”
刘秀春尖叫着扑了过去。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郑彪忙着拉架。
俩罪魁祸首蹲坐在门口的门槛上,看着鸡飞狗跳。
“爹,吃牛肉吗?”
“来一片。”
“……”
刘秀春抄起竹条满堂追着赵笞跑。
纪望单手托腮,脑袋一会儿转向左,一会儿转向右,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蝶,狗揽是傻子腻方,窝也想戚。(爹,勾栏是啥子地方,我也想去)”
“那不是小孩可以去的地方。”
“噢……那爹爹常去吗?”
纪砚回心虚偏头:“像小爷这种洁身自好、冰清月结……的翩翩君子,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爹爹嘴里没一句实话。”
“……?”
“而且……好像是冰清玉洁叭。”
“玩去。”
“噢。”
“……”
闹腾许久,终将此事解决。
至于后续,不是他们所管的了。
从刘府出来,郑彪擦了擦额角细汗,显然累不清。
他方才一人拉两个,足足拉了一炷香,胳膊上还被挠了好几道,他都恍若未觉。
还乐呵呵的。
“这次多亏了你才能解决此事,不过你是怎么单靠描述就知道是什么香的?”
这不是女人家家才喜欢的东西吗?
“小爷从小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那京城花魁怜娘最喜香料便是这春宵百媚香,小爷心情好时随手赠过她……”
纪砚回话说一半突然停下。
眼一斜,对上小奶娃贱兮兮的目光。
小奶娃脊背倏地挺直,学着他方才的口吻,奶声奶气道:“像小爷这种洁身自好、冰清玉洁的翩翩君子,怎么可能……”
爹爹果然是假正经,一下界全暴露啦!
“闭嘴!”
纪砚回涨红着脸,拎起小奶娃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