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格格一路被制,穴道被封,不得说话,早已气得不行,怎耐被制由不得她,心中暗恨这苏和泰:有朝一日,身得自由便上告皇帝哥哥那,非重重惩罚于他不可,不然难出胸中恶气。正想到此处,不意门吱呀推开,一人闪身而进,抬头看时却是这可恶的苏和泰。苏和泰见格格满脸怒容,便陪笑道:“格格你莫生气,不日我便将你和袁承天交到皇帝那,让他定夺。”
清心格格扫视了他一眼。苏和泰拍开了她被制穴道,说道:“格格现在我解了你穴道,你可要在皇帝面前美言,莫说在下坏话才是啊?否则在下可吃不消。”清心格格一得自由,便质问道:“你把袁大哥怎样了?”苏和泰见她依旧眷恋袁承天,心中不觉有气,心想那小子有什么?偏偏让你对他如此眷恋?我堂堂将军府的大公子都不如他?
清心格格道:“你莫要对我有非分之想?额驸海查布也不会放过你!”苏和泰心道不错,她已嫁多隆阿将军府,那海查布已是额驸了,自已和袁承天二个人真傻,你太喜欢人家也不行!只因清心格格名花有主,已是不能强求!想到此处心中一痛,不禁失声道:“我问道长此生苦,道长一指笑青天!请问此生谁不苦,此生偏来这世间。此去青天无多路,好教人生念故人。故人已成陌生人,相见成恨泪成灰。”不觉情伤深处,难以自己,泣倒尘埃!
清心格格道:“你又何必如此?我在世间也不是最好的,世间尽有比我好的女孩子。你又何必自苦?”苏和泰想想也是,自己儿女情态,太过不该,便收敛戚容,独自离去。清心格格见他踽踽而去,不知为什么心中也是悲苦,好久好久才长长叹息,在夜深中传开,仿佛世间人人都有梦而不可得的事情,谁也无法左右,只有一个人孤寂悲凉,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终是遗憾,可是却也无法改变。
袁承天这一路颠簸腰间生痛,好不容易到了京都,因为这苏和泰有将军府的腰牌和信物,便不受守城官兵盘查,一路进了城来。现在宿在这客栈中,穴道被制,只可稍微活动,要逃走都是不能,只觉筋骨酥麻,显是红智上人动了手脚。他只有等待时机。又过二日,这日傍晚,红智上人推门而入,笑嘻嘻道:“袁少侠,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能否答应?”
袁承天知他不怀好意,只冷冷道:“只要不违背侠义的事咱们无有不允!”红智上人击节道:“好,有气魄。不愧是昆仑派门人弟子。”他然后话锋一转道:“在下要用少侠的内功心法一用。”袁承天道:“只怕不成!”红智上人哈哈笑道:“为什么?”袁承天道:“在下的微末内力怎入上人法眼?”红智上人道:“我家公子武功虽也不差,只是没有深厚内力以佐,是以难以练到武术的最高境地!我探少侠脉博异于常人,身体内似有无穷之内力,这便如江河湖海水之满必溢于岸堤,必要掘口泄洪,方可保全安全,否则堤溃人亡!武功一道亦是如此!本座便借助你任、督二脉之内力转入苏和泰公子体内,岂不是好?你卸去无用的内力,苏和泰得取内力,事半功倍,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他将本来一无是处的事说得尽善尽美,仿佛不是坏事而是好事。
袁承天冷眼旁观,见这红智上人将这一通似是而非的话说完,这才说道:“上人此话原无不是,依在下之见,何不将你的内功传于你家公子,岂不是好?”红智上人脸色一变,说道:“这样说来,你不愿意了?只怕由不得你!”只见他大手印罩下,按在袁承天肩臂。袁承天只觉一股大力向他压来,要反抗挣扎却是不能。红智上人哈哈一笑,说道:“原来袁门少主不过如此!唉!只可惜当年袁督师一世英雄,死无全尸,更可悲者其后人竟毫无先人风骨,似乎浪得虚名,真是让人为之扼腕叹息!只是本座生不逢世,否则便要与之比较比较,可惜可叹……”言下之意是自己武功高不可测,与袁督师相较亦是不遑论,话里话外透着傲气!袁承天心中但得有气,心想:你也只不过是那xz密宗的大手印的衣钵传人而已,武功能为还能比肩少林、武当和昆仑诸派,只怕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