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天道:“但凡丘帮主说话,在下无有不尊?”丘方绝道:“好的很。咱们俩足矣。人多反而误事。”袁承天道:“不知丘帮主何日行动,那时告知在下也就是了。”丘方绝从腰间取下一个硕大的酒蒴芦,然后咕冬冬喝了几口,然后大声道:“不愧是二十年的山西老汾酒!袁兄弟你也喝上一口如何?”本来袁承天不喜饮酒,可是此时怎肯示弱,便接过这酒葫芦,咕冬冬喝了起来,入囗辛辣,忽又醇香,说不出的受用,因内力支撑,并不觉得头晕。丘方绝这时豪兴方炽,便饮酒高歌,我笑青天多妩媚,青山笑我应如是!”袁承天听他所吟的是辛弃疾辛大人的词,不觉酒意上来,亦吟道:“天下英雄,使君与操,生子当如孙仲谋,余者皆不足论也。”丘方绝击掌道:“好,袁兄弟好气慨,好气魄,果有当年袁督师之风彩,当仁不让也!”
两个人酒酣正歌,忽地殿外一人冷冷笑道:“丘方绝、袁承天你们两个朝廷忤逆反贼,还不出来授首,更待何时?”丘方绝抬头只见殿外已是灯火辉明,只见一众清兵手举火把,个个刀出鞘,弓上鞘,大战似乎一触既发。他不由倒吸口凉气,不明白这清兵因何会找到此地。这人又道:“丘方绝,你们躲在里面不出来,做缩头乌龟么?”丘方绝大叫道:“好小子,丘某这便出去,咱们大战三百合。”
大殿之外,月光之下,可见这说话非是旁人却是多铎王爷,身边有终南剑派的掌门人白一平,原来武林盟主大会无及而终,他便觉得无望,起身回了京城,又回到王府,欲效力当今!今次将这望龙观团团围住,似乎要一举拿下。袁承天心想:当务之急是冲杀出去,方是上上之策,余者皆不可取。
多铎不以为是,冷笑连连,看着丘方绝和袁承天二人走出,仿佛看着死人,满脸的不屑,身后白一剑更是跃跃欲试,尤其看到他背后的轩辕神剑更是眼睛放光,要得之而后快,因为他知道这轩辕神剑非但是神兵利器,更加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绝世秘密——一件天大的财宝,谁如果拥有它便可以买制兵器,起兵东南,坐拥天下,以至君临天下,所以这秘密只有天下几个人知道,其余之人却是不知,如果人人尽知,那么袁承天便步步惊心,处处陷阱,身处无尽危险之中,可知世上之人,人心如蛊,尽有沽名钓誉之徒,为了一己之私,而灭绝人性。
多铎见丘方绝行来,见他却不行礼,大喇喇地站立,仿佛对他无视,不由气往上冲,斥道:“大胆逆贼,见了本王,非但无礼,反而托大,真是可杀不可留!”丘方绝见多铎气得七窍生烟,淡然道:“素知王爷手段毒辣,一言不合,便要杀人,从来的律法都不放在眼中,视民命如草芥,自己高高在上,将别人踩在脚下,极尽残忍之能事!所做之事丧尽天良,令人发指!多铎你可曾想到天道好还,竟不欺我。”这时多铎身后的白一平跳将出来,呛地一声抽剑在手,直指丘方绝,厉声道:“大胆逆贼,出言无状,不知死活!”丘方绝道:“做奴才也如此尽心尽力,真是难能可贵啊?”
白一平气得无以复加,挥剑直刺丘方绝,也顾及不到多铎王爷。多铎冷眼旁观,并不阻拦,心想:且看你们两个人谁强谁弱?丘方绝见他剑来,心中冷笑:枉你身为终南剑派掌门,为了荣华富贵,自甘堕落,为奴为伥,丢了武人的脸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为可恶。今个儿要教他如何做人!丘方绝身无兵刃,只以一双肉掌对敌,但见两个人你来我往,穿插之间,已是十几回合。袁承天见这丘方绝气度非凡,从容自我,并未将这白一平放在眼中,心想:竖子也堪与我为敌?多铎负手背后,暗令清兵弓箭上弦,一见不对便要万箭齐发,誓将他们二人射成刺猬,也不可以逃脱。犹此可见这多铎生性残忍,对别人从来杀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