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我不是个不管不顾的人,走一步需得看三步,这样才不会出错。
你担心的这些,我早就考虑过了。”
李琪那因为离开凤阳,而今猛地回到京师这个距离皇帝特别近的地方,而有些不安的心,随着李善长这些话的说出,逐渐的安定下来。
“父亲大人高见!”
李琪认真的对他爹李善长行了一礼,带着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敬佩。
“哈哈哈……”
李善长笑了起来,很是开心。
“当今皇帝确实可怕,但也没有那般的可怕。
皇帝也是人,只要应对得当,就能把老虎圈到笼子,摸了老虎屁股也不会出什么事。
你且好好看,多跟着学着点。
认真看,认真想,哪里想不明白了就多问问我。”
李琪表示受教了……
……
“还能有什么用意?麻痹李善长罢了。
不直接请李善长吃饭,才最是符合上位的性格。
李善长离死不远了!”
胡惟庸显得没好气的给他侄子胡山解惑。
现在,他还满脑子都是李善长的身影。
想想李善长今日那得意的样子,他心里面就来气,就觉得憋屈。
李善长什么样的狗东西,一个离死不远的人罢了,今日在码头还敢那般与自己摆谱。
自己不过是恭维他几句,这狗东西还当真了。
还真就当着太子,还有百官的面,对自己教训起来。
他以为他是谁?
“李善长行事张狂跋扈,不将皇帝看在眼里,确实是离死不远了!
一个死而不自知的人,看其今日举止,当真令人发笑!”
胡山露出恍然之色,而后就一脸鄙夷的在这里骂李善长。
其实,胡山心里面还真没想明白,李善长怎么就要死了。
皇帝明明都已经认输了,又怎么可能会再对李善长动手。
要动手,在李善长和他对着干的时候就动手了。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皇帝会用什么办法来破这无解的死局。
但这并不妨碍他露出恍然之色,并骂李善长。
只能说,胡惟庸之前多年没有儿子,会选中这个侄子带到身边进行培养,不是没有道理的……
……
“胡相,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过来了?”
李善长府上,看着明显刚一下职就前来拜访,且只拎着一些梅花糕点,桂花糕这些不值钱糕点的胡惟庸,李善长淡淡的开了口。
“恩相,学生心里一直牵挂着您,再忙也没有前来看恩相您重要。”
胡惟庸像是没有听懂李善长话里面的不满,满脸堆笑的回应。
“牵挂着我?
你是牵挂着怎么把我按死在地上,永远没办法回中书省当左丞相,影响了你的一手遮天吧?”
李善长面上的讥讽之色更浓。
扑通一声,却是胡惟庸直接就给李善长跪了下来。
“恩相,之前码头那里人多,很多话学生都没办法说。
学生想要弄死刘伯温,就是因为此人和我淮西积怨已久,看起来像是个没牙的老虎,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起来伤人了。
还是直接摁死的好。
可……谁能想到,这家伙如此处心积虑,老奸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