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朱邪赤心果断下令,随后率领精骑与迅速折返的陇右精骑再度交错面突。
不出意料,陇右精骑落马者鲜少,而己方落马者足有数十人。
交错之际,朱邪翼圣目光看到了一道身穿华贵甲胄的将领,他张弓搭箭,箭矢呼吸间射中对方,但马匹交错太快,他根本来不及确定箭矢射到了何处。
没有任何犹豫,沙陀的精骑往营盘方向撤去,而党项的李思恭见状也连忙阻止试图再次面突的本部精骑,急忙率领精骑向南边绕道突围。
只是他们的表现,正是陇右精骑所需要的。
调转马头过来的陇右骑兵开始追击,两部精骑也且驰且射,但命中者少,被射中者多。
追逐之间,前方的周宝所部也驰骋到了营盘外。
周宝前番的安排有了结果,下马驻守马群的那一千五百骑兵,此刻已然换上了唐军的擘张弩,结阵反击。
“撤!”刘继隆眼见上千张擘张弩已经做好准备,且还有骑兵下马结阵,他果断恢复令旗,率领四周的三千精骑调转兵锋。
当看到后方驰骋撤退的两部精骑,刘继隆继续挥舞令旗,三千陇右精骑在片刻后一分为二,分别朝党项、沙陀两部精骑阻击而去。
“不要管其他的,冲出去再说!”
朱邪赤心厉声开口,身后的旗兵不断挥舞令旗。
半盏茶的时间在此刻显得转瞬而逝,两部精骑很快在正面与调转兵锋而来的三千精骑碰撞一处。
这次没有面突,既是负责阻击,那自然要短兵交击。
这么多年过去,陇右也并非昔年的穷小子了。
制式军槊虽不如马槊,却也带给了陇右精骑足够的长兵伤害。
无数党项、沙陀精骑被挑落马下,也有力气不足,使用错误的陇右精骑被顶飞。
双方交错间,朱邪翼圣瞧见了从自己数十步外经过的陇右大纛,他张弓搭箭,往护纛精骑使出连珠射。
两支箭矢先后射中那名护纛兵,而护纛兵便在刘继隆身后。
在他被第一箭射中的同时,刘继隆便已经察觉到了敌军之中有神射手在射纛。
他果断从护纛兵中抢过大纛,将大纛推给了旁边的一名校尉。
“抓住!”
校尉连忙舍弃军槊,抓住了大纛,而冷箭却依旧透过人群朝刘继隆射来。
眼见四周的陇右骑兵都在避让自己,刘继隆丢下长枪,取弓搭建,夹马腹跃起同时,下意识射出一支箭矢。
“嘶鸣——”
朱邪翼圣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得身体一沉,胯下马匹被一支粗大箭矢射穿,连带着还射穿了他旁边一名沙陀精骑的马匹。
“阿爸!”
“抓住!”
朱邪翼圣马术精湛,果断舍弃弓箭,伸手抓住了朱邪赤心的手臂,在他涨红着脸的情况下,费力拽上了马背。
“撤!!”
朱邪赤心不敢停下,快马突围而去,刘继隆眼见他们冲出重围,当即便挥舞令旗示意三军停止追击。
在他的目送下,这三支精骑仓皇逃往了西北方向的草原,那一千五百下马结阵的驻兵也果断上马追去。
“节帅,怎么不追了?!”
窦斌疾驰而来,身上的甲胄中了六七箭,但他并未拔出箭矢,而是急声询问起来。
刘继隆闻言看向他:“马力不足以追击,你现在带人更换战场上缴获的军马追击,最好把他们甩在后面的乘马留下!”
“是!”窦斌闻言低头看向自己的军马,果然看到了军马嘴角泛起白沫。
眼见如此,他立即下马指挥骑兵收拢战场上的军马,随后换马追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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