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赵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后便恭敬退出了正堂。
他离开后,刘继隆起身往内院走去,不多时便出现在了内院的门口,见到了带领全家女眷迎接他的封徽。
“虎头他们放假没回来?”
刘继隆看着充满韵味的封徽,以及其他六名妾室,忍不住询问起了自己的几个子嗣去处。
封徽摇了摇头,上前为刘继隆更衣,用树枝为他去了去风尘。
“快开学了,那孩子快马回去了,其它几个孩子也是一样。”
刘继隆听后错愕,算了算时间,只道:“我还是回来太晚了。”
“郎君军务繁忙,家中琐事皆有妾身在,不必忧心。”
封徽试着开导他,目光却时不时看向刘继隆身后。
她是个妙人,自然知道行军打仗十分苦闷,所以每次刘继隆回来,她都会刻意看看,看看刘继隆是否会带新的女眷回来。
不过刘继隆自她临盆以来,内院便没再添过女子。
倒不是刘继隆不好女色,只是政务繁忙,而且他自己惜命。
内院八名女眷,已经足够他折腾了,更何况这些女眷不过二十七八,最大的也不过三十三四,正有韵味。
“今夜我去细君那歇息。”
刘继隆低头在封徽耳边说着,虽然是老夫老妻,但封徽还是面颊微红,抬头仰视起了刘继隆。
虽三十有七,可刘继隆看上去不过二十八九,依旧风姿葳蕤,貌若神人。
“好……”
封徽轻声应下,随后便见刘继隆大步走入内院,不多时内院大门也被张嫂派人关上了。
在刘继隆返回长安的同时,萧溝他们自然也在明德门迎接了他,故此看到了他风姿卓越的模样。
待到天色渐黑,萧溝、豆卢瑑、裴澈等人便聚集到了一起。
昏暗的屋内,三人面孔暴露在油灯前,表情异常难看。
“刘牧之南征大捷,高骈此人竟如此无用!”
豆卢瑑咬牙开口,裴澈也沉声道:“近来府内有人传禀,刘牧之闻天子东迁,且哀且叹。”
“今日观他模样,不似传闻中那般,显然只是想要借此机会,逼迫朝廷为他洗清叛臣身份。”
“绝不可能!”豆卢瑑气得发抖,可萧溝却皱眉道:
“话虽如此,但朝廷若是真的能与其讲和,哪怕只是缓兵之计,朝廷也能趁此机会调拨兵马南下,将黄贼赶出洛阳。”
“这……”听到这话,豆卢瑑渐渐冷静了下来。
刘继隆固然可恨,但他毕竟是朝廷的节度使。
节度使打入都城也不是第一次了,这对大唐来说,虽然丢脸,却没有丢失威严。
可黄巢不过是个屡次不第的平民,若是让他打入洛阳,那朝廷可真就是任人欺负了。
藩镇攻入长安,这种事情虽然少见,但并不稀奇,诸镇尚能理解是陇右强大而朝廷失利。
可若是泥腿子打入长安,那就说明即便没有反正,随便几伙盗寇也能欺负朝廷,这才是真正的人尽可欺。
罗隐说过,朝廷已经没有实力拒绝刘继隆递出的台阶,毕竟朝廷丢失关西五道后,收上来的赋税连对付黄巢都费劲,拿什么对付陇右。
趁此机会和解,反而能保全唐廷最后一丝尊严。
“某等,要不要书信将此事转告至尊?”
萧溝小心询问,豆卢瑑与裴澈对视,眼底闪过纠结之色,最后只能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