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借着查抄李家来立威,顺便敲打一下城中那些不听话的势力,没想到李家的反应没看到,却先等来了慕家的反击!
而且招招都打在了他的七寸上!
盐铁、布粮,这可都是关系到县城稳定和税收的命脉!
“好个李平安!好个慕家!这是要联合起来给本官上眼药吗!”
梁知远气得浑身发抖,他现在是内忧外患,焦头烂额。一边是那神出鬼没,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气运大盗”,一边是慕家的施压。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个县令,当得如此憋屈。
虽然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带人踏平李家,可理智告诉他,现在绝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慕家不好惹,而那查不清源头的“气运”问题,更是让他投鼠忌器。
“罢了!罢了!”
良久,梁知远颓然地坐回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放人!让县丞把铺子还给他们!告诉李平安,就说是一场误会!”
他心中暗恨:‘李家!你们这些养不熟的白眼狼!等着,此事绝不算完,等本官腾出手来,定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官威如狱!’
…………
李家大宅。
当李家被查抄的管事和伙计们鼻青脸肿地回来,铺子也重新开张的消息传来时,整个李家都松了一口气。
李平安脸上露出了笑容:“看来,我们这一步,算是走对了。”
李平福也是心神放松,要知道被扣押的有谢小刀等兄弟,哪怕打点过了,也可能吃了些苦头。
“大哥,二哥,梁知远虽然暂时退让,但绝不会善罢甘休。”李平灿提醒道。
“放心吧。”李平福点头,他已将镖局和武馆的精锐都悄然调回,守卫着家人。
一家人又商议了些许细节,这才各自散去。
凉亭下,几个孩子正在追逐嬉戏,家里先前的风雨,皆被拦在李家大院之外。
李元虎如今已经十二岁,身形比同龄人高出半个头,一身肌肉结实匀称,浑身都充满了少年蓬勃生长的力量感。
他正虎虎生风地演练着《五灵锻体诀》中的招式,一招一式,都带着一股刚猛霸道的气势,竟有了几分李平福青年时候的风范,让人感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李平灿看着,暗暗点头:‘虎娃这天生武体,当真是修炼锻体功法的绝佳体质。虽然没有灵根,但将肉身锤炼到极致,未必不能走出一条以武破万法的路来。只是心性还需磨练,有些过于刚猛,不知变通。’
另一边,李念和则安静地坐在石凳上,小手里拿着一个算盘,小嘴里念念有词。
她面前摆着几本厚厚的账簿,小小的眉头微微皱着,竟是在帮江铃儿核对铺子里的账目。
“大伯母,南街绸缎庄上个月的账不对,采买的锦缎,价格比市价高了半成,而且入库的数量也少了三匹。”她抬起头,清脆地说道。
江铃儿闻言,拿过账本一看,果然发现了问题,不由又惊又喜:“我的天,念和,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么复杂的账目,我看了半天都头疼,你一眼就瞧出问题了”
李念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对打打杀杀不感兴趣,武道也只是练来强身健体,但唯独对这些数字,有着一种天生的敏感。再复杂的账目,在她眼中都条理分明。
在她身旁,七岁的李元喜也拿着个小算盘,有模有样地拨弄着,嘴里还振振有词:“姐姐,我算出来啦,账上差了二十三两四钱银子!”
两人在算数上都颇有天赋,性格又都安静沉稳,关系是几个孩子里最好的,时常凑在一起研究些新奇的算法。
至于李梦泽和李梦金,则是一个赛一个的省心。
李梦泽已经五岁,性子沉稳得不像个孩子。
他很少说话,但一开口,总是言简意赅,直指要害。他牢牢记着“秘密”,从不对外人显露自己的奇异之处,哪怕贴身丫鬟,也只道“少爷幼儿老成”,却不知他能洞悉善恶。
李梦金刚满周岁,已经能摇摇晃晃的爬动,性格与哥哥截然相反,活泼好动,见谁都笑,与小黑一般尤其喜欢亮闪闪的东西。一把小小的包金钝剑,在他手里舞得像模像样,甚至能引动一丝微弱的锐金之气。
二哥家的小儿子李念君,如今也已四岁,倒没显露出什么特殊的天赋,只是性子温和,喜欢跟在几个哥哥姐姐屁股后面,是个乖巧的跟屁虫。
李平灿看着这几个小家伙,很有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
他走到李元虎身边,笑道:“虎娃,光练力气可不行,来,三叔教你一招‘灵猿偷桃’。”
“哥哥!我也要学!”李念君颠颠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