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么了?”
陈昭笑了笑,道:
“你去查楚文远,情况如何?”
沈峻咧嘴一笑,道:
“大人,查到了一些情况。”
陈昭抬眸,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
“坐,慢慢说。
楚文远在王奎、李嵩死前,有没有异常行踪?”
沈峻拉过椅子坐下,坐下后,道:
“属下查了楚文远前几天的行踪,他在李嵩死的那天,借口去户部粮仓查账,其实根本没去粮仓。”
陈昭眼神一凛,问道:
“那去什么地方了?”
沈峻咧嘴一笑,道:
“那天他去了云香楼!”
陈昭目光一沉,道:“云香楼?”
沈峻点了点头,道:
“就是青楼,我去那边问了,那边的小厮说楚文远一直在里面喝酒,并没有离开。”
陈昭笑了声,道:
“那倒是奇怪,他说是粮仓,结果没去,反而去了云香楼?
这本身就说明他很有问题。”
沈峻笑道:
“大人,我还告诉你一件事,那云香楼离李嵩的府邸很近。
他完全有可能趁机离开杀人,再返回云香楼。
我怀疑那云香楼的小厮包庇,所以将人带回来了。
您要不要探探此人的口风?”
陈昭当即点头,拍案道:“带进来。”
话音刚落,两名衙役就押着一个瘦小的身影走进正堂。
那小厮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布短打,低着头,神色不安。
显然是被大理寺的阵仗吓着了。
“抬头!”
陈昭目光一扫,落在小厮身上,道:
“你便是云香楼里,那日伺候楚文远的小厮?”
小厮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蜡黄的脸,又慌忙地低下头,答道:
“是……是小的,小的叫阿福。
楚大人……楚大人是我们云香楼的常客。
每次来都指定小的伺候,小的不敢记错。”
陈昭抿了口茶,笑问道:
“他每次来,都爱去哪个房间?
有什么固定的习惯?”
阿福咽了口唾沫,回道:
“楚大人每次都要二楼的听风阁,说那间房清静,能看见街景。
还爱点一壶碧螺春,必须是温着的,不能太烫,也不能凉了……
偶尔会叫个姑娘陪酒,但那天没叫,就他一个人待着。”
沈峻在一旁补充道:
“大人,这小厮说楚大人那天从进门到离开都没出过听风阁。”
阿福脸色一白,浑身一颤。
陈昭见状,眼神一沉,看向阿福,道:
“那天楚文远在听风阁待了多久?
中途有没有离开过?
老实说,若有半句隐瞒,按包庇嫌犯论处。
你可知包庇涉案,是要蹲大牢的?”
阿福脸色一变,急忙道:
“别!别关小的!小的都说!
楚大人那天是未末时分初进的云香楼。
喝了大概半个多时辰,他说要去解手,让小的去热酒。
于是,小人去给他热酒了。
我端来热酒时,他不在。
可是我转身去拿毛巾的时候,发现他突然在房间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