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摘下来你就死定了。」
「嘶你给我戴的什么东西」
「你自己找我要的,废人多忘事。」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我可比你自己还在乎你的命啊。」
团黄梁子,中了黑门坎的昏招,他在做梦在梦里啊
这黄金芽不苦,是最好的佐证。
定是这样。
斩了梦魇,或将谋得清净。
“与其让你死在烟花柳巷,不如我亲手杀你,还能保全你的名声。”
糸师凛踉踉跄跄起身,踹翻长凳,从袖管里抽出金刚扇,拇指平推开扇骨,凌厉锋芒的白刃挽成半朵花,捻花的佛却怒目圆睁。
什么乱七八糟的。洁世一神色大变,难以置信道“你来真的”
他尚抱有一丝侥幸心理,没第一时间掏家伙什御敌。
糸师凛举扇齐胸趁势贴身,横扫直击他命门,半点同门情面不讲。愕然间,洁世一拉低身位,贴地扫堂。
两人速度相仿,身体能力硬撼却是糸师凛更胜一筹
几乎是他出腿瞬间,糸师凛钳住他左肩反手借力下捅,洁世一眼中那一竖寒芒越来越近,仿佛冰冷的刃已贴上他的皮肤。在一刹那间身体下了判断,猛然仰倒致使糸师凛失衡。左肩咔吧一声脆响,金刚扇撕裂开长衫前襟生生割进肉里,血溅了两人满脸,洁世一借机屈膝踹他下阴,因疼痛这招本该万无一失的回防大打折扣。糸师凛落地后迅速起身回挡。洁世一抓住机会甩出鞭竿,上提花枪抽他太阳穴。可笑命都要没了,顾不得手下留情。糸师凛生生挨了一闷棍,掷出刀片,鞭竿平舞花反扫以力打力甩飞回去。
见他不躲不避,洁世一瞪大眼睛,“快闪开”
中了
糸师凛右耳坠着的吉祥结从正中被削去半截,只剩几根孤零零的断绳聊以慰藉。飞刀无眼钉入金柱,入木三分,水蓝色的绳结滚进尘埃里,和他的主人般灰头土脸,蓝绿色的眼睛怔然瞧着地面,透出茫然,丢了魂。
洁世一撑着口气想上前,刚迈开腿身形一晃,堪堪用鞭棍支撑住。提醒他了那一下,是真想害死自己啊。
伤口不深,但若是继续拖,等血流干了,这条命再硬也扛不住造。
可笑洁世一拄着棍,一步一趔趄往外走。跨过门槛时,险些绊倒。
“你我从今割袍断义,划地绝交,恩断义绝,再别提金兰兄弟。”
一出好戏
乌旅人抬高斗笠,瞧着洁世一浑身浴血朝他走来,不免唏嘘“凡人多烦事。”
长衫是抛出的饵,本来目的是山东凛、洁二人反目,断得干净些,防止日后敌对洁世一心慈手软。糸师凛走火入魔可不在他们计划之中,叫糸师冴知道,不知该作何感想。他施展宏图伟业的第一步,是差点弄疯了自己的亲弟弟。
有意思,某种程度上讲,兄弟两个都天赋异禀。
“上来吧,先给你包扎,你这样走不出城就死路边儿了,”乌旅人骑着小马驹优哉游哉跟在洁世一屁股后面,哼着小调好不自在,“说说上哪去我捎你一程,算我倾慕你的一点表示,如何”
至于倾慕是真是假,非黑即白是庸才的做法。他乌旅人自由自在惯了,不受世俗伦常拘束。普天之下他即是规矩,即是方圆。
洁世一驻足抬头,乌旅人拉缰绳,居高临下望着他。
“抱歉,请带我去御影楼。”这时候还不忘说敬语。
乌旅人勾唇,笑得不怀好意,“你自己上来,还是我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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