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愣住,人都傻了。
那小娘子分明说她的夫君身体不好,日益消瘦,眼睛都快瞎了。
可看看眼前的男人,双肩平阔胸膛健硕,即便是坐着也能看出来双腿修长身材高大,双眸神采内敛湛湛有神。
他是大夫,一眼看上去就知道男人身强力壮龙精虎猛。
这哪里是身体不好,这分明是太好了
“这这这”大夫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娘子在外面编排自家夫君不行,却偏偏还被夫君听到,回到家中不会被夫君狠狠收拾一顿吧
也不知为何,大夫总觉得那小娘子娇娇弱弱很有些可怜,试图劝解眼前的男人“尊夫人成婚三年无所出,心中必然焦急万分,就算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也是也是情有可原吧。”
萧屹嗤笑一声,问“她身体到底如何”
大夫心说看二位穿着打扮,不仅富裕恐怕还是权贵,家中必有大夫,却非要跑到大街上来问诊,还一前一后相互避着,小夫妻的情趣他这个老大夫是真看不懂。
“小娘子身体是有些虚弱的,似乎幼时受过些苦,根基浅薄,但好好养着,将来子嗣应该不愁。”眼前的男人气势太强,随随便便往那一坐,就有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大夫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
他说的这些萧屹早就知道,苏念杳在宫中住了八年,病了无数次,太医院里她的脉案比小皇帝和太后的还要厚。
“她确实没有身孕吗”萧屹问。
“确实没有。”
萧屹沉默一瞬,薄薄的唇角拉成一条平直的线。
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望。
“主子。”外面有人呼唤。
萧屹起身,扔了锭银子给大夫,“今日之事,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
大夫握着那锭崭新的官银,好半天没能回神,只听见外面有隐约的说话声“去了另外医馆”
西华街人多热闹,东华街相对幽静,却同样不失繁华,都是老字号店铺。
苏念杳坐着马车又转了两圈,进了东华街上的一家医馆。
这次她又换了说辞“奴家与夫君成亲才半年,家中婆母做主给纳了妾,奴家倒也不是拈酸吃醋,但庶子生在嫡子前头毕竟不好,想问大夫这里有没有避子汤,对身体损伤越小越好。”
躲在内堂偷听的摄政王“”
她既然没有身孕,为什么还要买避子汤
她是准备在什么情况下用那个避子汤总不能真的给将来的妾室准备的,他根本就不会纳妾。
还有,她到底从哪儿编排出这么多的说辞,难道是从刚买的话本子上学来的
大夫还觉得这小娘子真是心善,给妾室用的避子汤,还要求对身体损伤小。
“避子汤都是有些伤身的,女子用多了不利于之后怀孕。”大夫叹了口气,边开方子边道“三碗水煎至一碗,行房之后一个时辰内服下。”
苏念杳迟疑片刻。
她就住在龙清宫,离皇帝太近,这边煎药那边肯定会闻到,到时候问起她可以搪塞说有些不舒服,但万一皇帝让太医过来事情就很容易败露。
再说,她和摄政王中的这药也不知道是什么歹毒之物,反正每到十五这一日就必须欢好,也就是说她每到十五就必须背着所有人和摄政王偷偷私会,她不能保证每次都有足够的时间和条件去煎药服药。
“有没有更方便服用的丸剂”苏念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