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天,却被唐皇后叫到面前。
“花笺昨日在城南的胡饼铺子被人打伤了。”皇后娘娘一脸忍笑。
莫急沉默。
“你都认不出她了”唐皇后也不知在乐什么。
“原本也不熟。”莫急道。
“不熟也不至于打伤人家吧”
“当时误以为她要偷药,”莫急解释了一句,突然觉得不对劲,“属下下手知轻重。”
他出手时,已经判断出对方并非习武之人,并没有下重手。
当时也没有异常,怎么回去就受伤了
“要不你去揭穿她”唐皇后提议。
莫急沉默。
“要不让莫缓去揭穿她也行。”唐皇后善解人意地改口。
莫急又沉默片刻,道“属下去吧。”
虽然他对自己的出手轻重有自信,但对花笺的身体状况不确定。
昨日见她时,就觉弱不禁风。
事实上,可能比他以为得更弱。
如果真伤着了
莫急想想就头大。
守了一个月才采到酒心蕊。
一个月啊
不能自毁长城。
花笺就住宫城附近。
莫急到的时候,侍女都在屋外,屋内静悄悄的。
他不习惯在人前露脸,绕到侧窗,正要伸手推时,想起昨日见的少女模样,将手掌收了收,改推为敲。
敲了两下,却不见回应。
但凝神细听,屋内却有微弱的呼吸声。
莫急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推窗入内。
暮色随影而入,为屋内带来一层朦胧的光。
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气息微弱且乱。
莫急闪至床前,不期然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她醒着,眼里是莫急并不陌生的狡黠得意,好像在说,又骗到你了。
莫急垂眸去探她腕脉。
脉象紊乱,确有内伤。
“心脉未固,不可强行练功。”莫急淡淡道。
有内伤,但不是他伤的。
花笺笑嘻嘻地看着他,脸上不见任何悔过。
还是这样顽劣。
莫急没再说什么,将她拉起,一掌抵她肩后,以自己的内力助她疗养内伤。
他没耐心教别人做人,但用了他的酒心蕊,总得有点效果。
不然一个月不是白等了
“大高手”她有些不安分地动了动身子,好像想回头看他。
莫急加重了掌
心下压的力道,她才被迫坐稳,但嘴上却没停“你这酒心蕊哪里得来的陶汾都说找不到了,怎么你”
“楚地。”
“哦找了很久吗是不是特意为我去找的”
“找人比剑,凑巧得药。”
“比剑什么人能与你一比”
莫急没做声。
花笺笑了一声,道“告诉我呗是男是女可有婚配”
“女的。”
花笺“哦”了一声,安静下来。
莫急明显感觉掌下的身子变得僵硬、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