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一掌力道下去,门被劈开。
望着那破碎的门,弃瑕再一惊。
原来,她早已恢复了功力,随时都可以离开,原来,她在等他过来送饭,只为了跟他说一声,她要离开。
白衣女子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不对,应该是重伤了牢狱上百人后,大摇大摆的出了天牢大门,背后大片狱卒倒地,而她白衣翻飞劲扬。
弃瑕看着地上七横八竖的狱卒,这些人根本挡不住她,一个闪身,立在她面前,横了她去路。
多月来她一直打坐,于她来说,这牢狱便是绝佳的闭关修炼养伤之地,花忍忌惮她给她下药不是没有道理,可他傻,不仅撤了软药,还不准任何人打扰她,更是给她营造了极佳的环境。
想起自己时不时过去打扰,总与她说一些没用的话,也不知她心底会不会烦他。
她这一出来,功夫只怕是更精进一层,她若要走,没有谁能拦得住,从此后,也没有人能再抓得住她。
知道拦她无用,他问道:“你要去哪里?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白衣女子抬眸:“我的剑丢了。”
剑?弃瑕想起她的确是用剑的,却甚少出剑,而她之前的剑,在花忍那里保管着,他道:“以你的功夫,去花忍那里拿剑并不难。”
白衣女子轻撇:“败了,也就废了,再拿回来做什么。”
弃瑕听花忍提起过那日的事情,虽然她被擒,可也不算败,又道:“那你想如何?”
“寒冰剑。”白衣女子冷清着面容,朝他道:“我要寒冰剑。”
方从弃家出来,上了一辆马车,玲珑与南宫祤一起去了断府,似是早有知会,断府门前有人相迎,玲珑下了马车,一眼撇去,门前有一位极为温娴的女子,想必就是断一鸿的妻子。
断夫人一路引领去了卧室,忽听室内有一小孩儿声音,亲切甜甜的唤着爹爹两字,断夫人见此,忙叫婢子把小孩儿带外头去玩。
南宫祤入了卧室,玲珑则被断夫人带着去了堂厅,毕竟断将军伤在心口,必是衣衫外露,她进卧室实则不便,断夫人与她续了好几盏茶,说了些伤势之类的。
又过了半盏茶时间,南宫祤这才出来,她与断夫人道了别,离开了断府。
坐在马车里,玲珑左思右想,朝南宫祤问道:“这唐家岭之事,你打算要如何解决?莫不是要换成弃瑕再去剿匪?”
南宫祤道:“金川起乱方平息不久,代渠王室又是一团乱,此时再调兵马去汉源,不是明智之举。”
玲珑点了点头。
他看向她:“你有何想法?”
玲珑问:“你可想过,将唐问雁招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