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必着急,并非没有化解之术,只需找一位阴月所生的女子此行相伴令郎左右,即可躲过这场血光之灾,只是”若言还故意吊着她。
“只是什么”谢夫人很是心急。
“只是这女子必须是相熟之人,才能有效果,不可随意找一陌生女子来化解。”
谢夫人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几个姐妹和侄女的生辰,眉头越皱越紧。
最后她忽然想起,周妍不就是阴月出生的吗
“阴月出生我儿媳就是,可否让她一同前往为我儿化解这一番劫难。”
若言走流程又要了周妍的生辰八字算了算,最后故作高深地回答了谢夫人“善。”
谢夫人回府后立刻和周宜说了这件事,她立刻非常懂事地表示自己愿跟夫君一同前去荆州,为他挡去血光之灾,谢夫人感动地握着她的手,夸她识大体是个好孩子。
婆媳俩立刻站在了统一阵营,甚至提前商量好了如果谢韫坚决不同意该如何应对。
谢韫一下值回家听到母亲今日求佛拜访大师算到他此行有血光之灾的言论,还必须要带着夫人才能化解,觉得莫名荒谬。
“母亲,妍儿体弱,怎能随我一同去荆州呢不要胡闹了,你们待在家里安心等我回来就是。”
“怎么不行了,我见妍儿最近身体调理得不错,再说之前她不也是坐轿子从扬州来京城的嘛。”周宜赶紧点头附和。
谢韫背对着谢夫人摇了摇头,沉声“荆州百姓正因暴雨流离失所,此行人手本就不够,没法安排人额外照顾妍儿。再说洪水若真来了,到时候我自身都难保,如何能确保她的安全。母亲万万不能听那道士虚言”
一听儿子说若真有洪水凶险万分,谢夫人愈发坚持。
谢韫拗不过母亲,不愿与她直接起冲突,但带上夫人又实在放心不下。
两难之下,他最终决定先假意答应,再趁着夜色悄悄提前出发,待早上醒来母亲发现后,估计也不可能带着周宜追上来。
轻手轻脚起了身,回头见夫人还在酣睡中,才放心地离开去牵马。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刚走出房门,周宜就睁开了眼睛。
清晨,京城外的官道上。
谢韫一拉缰绳,让马蹄慢了下来。
他喝了口水,随后从怀中拿出了之前与周宜每晚留言的小册子,嘴角噙着笑意从头到尾细细翻看了一遍,才依依不舍地合上,小心翼翼收回靠近心口的位置。
夫人留在谢家,才是最安全的,他怎能因为一个危言耸听的预言而随意让她涉险
日头渐高,骑在马上的谢韫逐渐感觉有些晒,反正现在已经出了城,离家很远不必再担心母亲追过来,因此无需像昨夜那般十万火急地赶路,他打算坐进马车里歇息会。
一拉开车帘,看着车厢里不知为何出现在此处的夫人,谢韫的表情可谓十分精彩,难以置信中带着惊吓。
“嗨,夫君早上好啊。”周宜没想到这么早就被他发现了,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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